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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裡的流民太多了,他不能哪個都管,能不能長大全靠命了。
篝火,篝火……宋撿經歷完鉅變的小腦袋,只剩下這一個詞了。毯子很長,很厚,他一步一步朝光亮處走,顧不上毯子拖著沙粒。爸爸媽媽走了,沒帶上自己,他們覺得自己是累贅。樊宇要殺自己,或者對自己做什麼事,宋撿感覺到危險,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危險。
冷,宋撿想找爸媽,想念家裡那頂帳篷。他朝著最亮的地方走,越近,越溫暖。
直到被人狠狠地拉了一把,宋撿一個趔趄,摔倒了。
“哎呦。”疼得他倒吸冷氣,宋撿揉著屁股坐起來,突然臉上又被噴了熱氣。他知道是男孩又過來了,能感覺到男孩的體溫,還有一股血味。
“別打我了,你別打我了。”宋撿朝他直搖手,要聞就聞吧,他管不了那麼多,“我改名了,我不叫宋石了,我叫宋撿。”
男孩在宋撿的臉上聞來聞去,腮幫高高腫著,嘴角掛著血。他又聞宋撿披著的那條毯子,皺著眉,聞出上面有其他人的氣味。於是他用嘴叼著那條毛毯,往下拽,直到完全拽離宋撿的身體,把它扔進篝火堆裡。
“近。”男孩光著,卻不覺得冷,更不懂別人為什麼穿衣服,他聞宋撿的眼睫毛,用唾液舔溼自己的手掌,往宋撿哭花的臉上抹。
宋撿不敢躲,毯子沒了,縮著單薄的身體,覺得冷。
男孩再聞宋撿,確認他身上全是自己的氣味了,才說:“近,火燒。”
宋撿搖了搖頭,聽不懂。男孩急了,繞著宋撿跑了幾圈,在他身上狠狠抓了一下。
“火,燒。”男孩很著急,狼群會教幼崽如何捕獵,可面前這隻幼崽怎麼都教不會,“火,燒。”
“啊?”宋撿用手摸了摸磕破的下巴,胳膊被抓疼,“你……你是誰啊?”
男孩歪著頭,沒法解釋自己是誰,狼從來不考慮這種問題。自己是狼,只不過和別的狼長得不一樣,宋撿應該也是狼,但是他太笨了,離火很近。
野獸天性怕火,狼群更是怕篝火,宋撿朝篝火走,可能是因為笨,男孩想著,又用力地撓了下宋撿:“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