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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發白,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方才從昏迷中轉醒,鑽心的疼痛從兩手傳遍全身,她靜靜地倚靠在被褥上,了無生氣。
幾人從窗外看到宋瑜身影,談話戛然而止,見她出現在門口。薄羅連忙站起,手裡還端著藥膏,磕磕巴巴地道:“姑娘怎麼來了,您身上不是還有傷?這地方晦氣,您別進來……”
可惜話說得晚了,宋瑜已然在她震驚目光中邁過門檻,說到底她心裡總歸有那麼點不舒服:“我若是不來,怎麼知道你們在這兒做好人?”說罷她往蟬玉身上看了一眼,儘量不去看她雙手。只見她模樣虛弱,果真如兩個丫鬟所說,一隻腳都邁進了鬼門關裡。
蟬玉接觸到她視線,一言不發地轉開目光,不肯與她多接觸。
澹衫薄羅被她說得臊得慌,匆匆給蟬玉纏好紗布,站在她跟前認錯般地道:“婢子也是瞧著她可憐,昨日發生那樣的事……卻沒一人照顧……”
她們不知道宋瑜受傷是因為蟬玉的緣故,只當她是如同霞衣一般,被霍川遷怒的,還平白無故丟了一雙手,別說日後生活成不成問題,現在她恐怕連活下去都困難。而最無辜的恐怕就是霞衣,此刻她正在隔壁屋子躺著。她們早晨才給她換過藥,她發了一整夜的高燒,混混沌沌的清早才睡去。
宋瑜將幾人都支開了,她有些話想單獨問問蟬玉。
澹衫薄羅和另外兩個丫鬟退去,均在門外守著。宋瑜距離床頭有兩步遠,靜默了許久她才一本正經地問:“昨日你推大嫂的舉動我都看見了,旁的我都不問,只想知道你為何這麼做?”
蟬玉面色微詫,她以為自己做得足夠小心,未料想自己的動作仍舊落入宋瑜眼中。她是府裡資歷較深的丫鬟,進入侯府時才十歲,到現在已經有十三年,是個老姑娘了。其實,她明明有機會嫁人,可惜不知怎的,她偏要守著忘機庭不肯離開。她一改方才輕鬆,臉上頓時生起警惕淡漠的表情,對宋瑜問題避而不談:“反正我命不久矣,說再多都無用,二少夫人覺著如何便是如何吧。”
這叫什麼回答?哪有人這麼敷衍的。
宋瑜很不高興,她偏不信世上有這麼倔的人:“你是單純地想害大嫂,還是意欲陷害我?”
蟬玉聞聲竟然扯起嘴角艱難地笑了笑,眼神不無嘲諷,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二少夫人好天真,我若真想陷害你,又怎麼會告訴你?”
宋瑜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問得很沒道理,她抿了抿唇,佯裝沒聽見,繼續問道:“有人指使你嗎?他給了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