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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醫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道：“言兒當時又沒嫁給你，男女有別，你難道要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沒臉沒皮地奔赴邊關找你嗎？好人家的閨女兒誰會做這樣的事兒！”
這話把王悠宛的臉說得白一陣青一陣的，她就是李神醫口中那個沒臉沒皮的人。
“朕...”季璟一時語塞，臉色訕訕，鮮少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吧？”李神醫斜了他一眼。
宋瑾言雖然覺得季璟活該，但他畢竟是皇上，師伯祖的態度容易惹火上身。
她扯開話題道：“師伯祖，當時你救了皇上後，可有看到宛貴人？”
宋瑾言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王悠宛。
李神醫摸著下巴盯著她，王悠宛眼神閃爍，下意識側過臉，躲開他審視的目光。
“啊，”他拊掌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幫你情郎治完傷後，是有一個姑娘找過來了，我還以為是你派過來照顧他的下人。”
這話彷彿狠狠甩了王悠宛一巴掌，她面色漲紅，緊緊揪住裙襬，指尖泛白，臉上難掩屈辱之色。
她垂下眼簾遮住眼中濃重的怨毒之色——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將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腳下，讓他們跪地求饒！
“怎麼可能！”宋瑾言哭笑不得。
“那我哪兒知道，我就負責治病，當時費了我好大力氣，也是你情郎命不該絕，箭頭偏離了半分，若是正中心臟，神仙也救不了他。”
宋瑾言乖乖道謝：“多謝師伯祖。”
她暗中給季璟使了個眼色。
季璟會意，朝李神醫端正地鞠躬行禮：“晚輩多謝師伯祖救命之恩。”
雖然有些介意他說溫行之比他好，但他對於李神醫的救命之恩是出自真心的感謝。
而且，知道王悠宛對自己沒有救命之恩後季璟心裡其實狠狠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湧上隱秘的歡喜。
——這證明阿瑾真的很愛他，才會在得知他傷重後請李神醫出手救他。
一想到阿瑾可能也跪求了一夜才求得她師伯祖出手，季璟就覺得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李神醫側身避開，對他並無好臉色：“先別急著叫人，你對我家言兒做的事兒小葉子都告訴我了，這筆賬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小葉子？”季璟不解地皺起眉。
還是宋瑾言反應過來：“是葉舒言嗎？”
她驚訝道：“師伯祖已經見過他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