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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
其實許久前,李殊在這家酒店和沈宜遊打過影片電話。
李殊剛游完泳,頭髮也是溼的,身上搭了一塊毛巾,胸腹肌肉的線條在昏暗而斑斕的燈光裡顯得很性感。
他的眼神很真誠,帶有沈宜遊最喜愛的一往無前的天真,說自己喜歡這裡,“你明年陪我來”。
最後他們分手了,李殊開始見新的人了,而沈宜遊自己來了。
游泳的時候,沈宜遊把半張臉埋進水裡,他有時看見水面上的光,有時看見水下的。在柔軟的、兼有冷與暖的水裡,他想起和李殊的第一面。
那天他起初並不高興,下午和母親在電話裡吵了架,強打精神去參加某家正在合作的網路公司年會。初創公司的年會不豪華,人也不多,請人在辦公地點少少地裝飾了一番,擺了一些酒水餐點。
傍晚的風小,但氣溫很低,溼氣入骨,沈宜遊凍得夠嗆,只好靠在掛著霓虹燈的露臺邊,貼著取暖箱站,看江景發呆。
然後李殊站到了沈宜遊的身邊。
李殊穿帽衫和牛仔褲,戴黑框眼鏡,端著半香檳杯的礦泉水,執著地站了十分鐘,自以為隱蔽地、欲言又止地看了沈宜遊大概有二十次,才開口對沈宜遊說:“穿得這麼少,不會冷嗎。”
沈宜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李殊就又沉默了。他在離沈宜遊八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看沈宜遊。沈宜遊起先有些煩,後來又被這個呆子逗得想笑,最後側過身去,和李殊對視。
“我叫沈宜遊。”這是沈宜遊對李殊說的第一句話。
而李殊就像一臺自動反應裝置一樣,在下一秒就飛速地回答:“我叫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