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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停,是什麼讓你這麼好奇?“當劉一手走進來的時候,其實李林甫也有點驚訝,首先,兩人今天撞了服色。
同樣是淺青色。
其次,這劉一手遠比他想象的要年輕,要隨意,卻又透著一股子與年紀和身份並不相符的老練和沉靜。
這氣場,很是不同。
還沒有什麼人,來他的府上,穿著這麼簡素,這麼隨便,甚至於,前襟上還有一兩處菜漬,這對潔淨成癖的李林甫來說,實在是太過扎眼。
“我在看李相的服色。“劉一手坦率極了:”總覺得不該是你穿的,但是又覺得你穿著,極好。”
“哦?”李林甫撫須而笑,“說來聽聽。”
“好像你不屬於這裡,不在朝堂上,甚至不在長安城,而是在山水間,你的背後有平湖、有高山,你獨立於山水間,聽風看雨,洞察世事,賞析人心。”
“哈哈。”李林甫爽聲大笑,笑過之後,卻沒再說話,而是開始提子。
這一局,兩人猜先。
劉一手執白,開局兩手星位。
李林甫秉承古法,以兩手小目開局。
劉一手白五二間高掛,不疾、不徐逼掛左邊,可謂平靜沖和,淡然悠遠。
李林甫的黑六自五路靠,佈局伊始,戰火激燃。
棋局節奏雖緩但變化紛繁,兩人在區域性大打出手,饒是好看。
順理成章提起才剛結束的七番棋。
劉一手說:“前三局是我的徘徊。中間那三局是他的徘徊。但最後一局的平局。是我們的選擇。是留白,也是共存。圍棋不是兩個莽漢在摔跤,而是兩個智者在手談。”
這小姑娘坦誠的實在可愛,李林甫不由追問:“你們在談什麼?”
劉一手:“談可能。有限和無限的可能。是棋道也不是棋道。”
李林甫往右上大飛掛角,讓白棋舒服地尖住角地,然後拆二:“嫁李泌,不好嗎?”
區域性來說,這兩手棋,實地稍有不滿,但拆二的方向將左上的白勢瓦解,全域性來看,非常漂亮,簡簡單單兩手棋,可見李林甫境界不凡。
“有什麼好的?喜歡下棋的人,喜歡的是棋盤上萬千種可能,萬千種變化,萬千種不確定。而嫁人,不管是李泌還是張泌、王泌,便是一眼望到頭的日子。所以,不好,也不想。”
劉一手凝神聚焦,緊緊夾擊,右下小目一子。白棋尖頂,是避免激戰、就地生根的意圖,對方卻不依不饒,直接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