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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降,當劉一手走出大同殿後的偏室,回到翰林院時,大家都沒下值,正眼巴巴地等著她。有是想看熱鬧的,比如張青玄、裴山月,自然也有真切關心她生死的,比如馬天元、王積薪。
居然,還有拿著膏藥的長孫今也。
遇到安祿山這種動不動就發火打人的差事,劉一手這一去,眾人以為劉一手定會同隔壁的畫待詔一樣鼻青臉腫、鮮血淋淋的滾回來,沒想到劉一手把安祿山從不離身的短刀拿回來了。
就在這個晚上,安祿山用劉一手傳授給的“花萼投手式”贏了天子,贏了李林甫,贏了好幾位在場的節度使。
而安祿山還跪在地上,真情款款地說:“花萼投手式,是天下臣民以花萼之形包裹、護衛著陛下的拳拳孝心。”
自然,這句話,並非安祿山的發揮,而是劉一手先前附贈。
於是,天子聖心大悅,又是好一番賞賜,而安祿山也的確是個講信用的人,還將好東西選了幾樣送到了棋院,這是後話。
現下,不顧眾人疑惑,劉一手拿著安祿山的短刀揪著長孫今也來到棋院中一間閒置無人的棋室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許多時日未見,見了師傅,你怎地這般無禮!”長孫今也先下手為強,假意吹鬍子瞪眼睛。
劉一手上去就薅了兩根鬍子下來,疼的長孫今也直跳腳,“不肖徒弟,下手太狠了,我才剛修理的須型,被你弄壞了,嗚嗚……”
劉一手仍不解恨:“還說是我師傅,你一早就在長安,看著我人生地不熟受盡搓磨,在悲田院裡都快病死了,你都不知道出手相助,現下我都進了翰林院了,這時候你拎兩貼膏藥過來認徒弟來了,晚了!!”
“不是我,這事兒真不賴我。是——是有人不讓我幫你。”長孫今也別有深意地眨眨眼:“那人是誰,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其實,我之所以會在明州與你做鄰居,做師徒,原也是受那人所託。你在四方館大殺四方,跟日本人對弈,用的那些名人棋譜,也是那人先前傳回明州,託我轉授於你的。還有啊,你在東市尋遍了醫館,定做的那套針具,那其實也是我幫你做的。才讓店家收了你一吊錢,其實功本費都足足要二兩銀子呢,若非親師徒,能這麼貼著銀子、掏心掏肺的幫你嗎?還有,你二姐和二姐夫來長安,那人也是派了李晟去接,也安排了住處,就在我的道觀中,要不是被那個馬天元搶了先,咱們不也早就團聚了嗎?還有,你長姐一家和你娘也在路上了……眼瞅著都在長安相聚了,這都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