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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料理妥當,劉一手又重新拿起了斧子準備接著劈柴,裴山月也做完了每日吊完嗓子後必做的呼吸吐納功。
裴山月看了眼一早上不得閒的劉一手,搖搖頭:“差不多就歇著吧,活兒是做不完的,在這裡能者多勞,越能者越多勞。”
劉一手擦了把汗:“沒事,我把明天要用的柴闢出來就好了。”
裴山月眨巴眨巴眼睛:“我要回屋睡回籠覺了,你在這哐哐一頓砸,我怎麼睡得著?”
劉一手放下手裡的斧子,倒是愣住了,不知該怎麼回應。
裴山月緩緩轉身,丟下一句話:“歇著吧,掌櫃的要問,你就這麼答。”
劉一手看著裴山月的背影不由笑了:“這個裴姐姐總是這樣口不對心。”
但她說的沒錯,她是酒樓的頭牌、搖錢樹,她說不用劈柴那就連斧子也別拿出來。雖然認識不久,劉一手忍不住想,這樣一個才情雙絕的人,活的應是很滋潤的吧,那她……
至夜,一手見識到裴山月的不容易和才情的另一面……
星光點點,微風陣陣,一手裹緊了身上的單衣猶不覺暖,長安的氣候和明州大不相同,若在明州,此時暖風拂面,但在長安,春夜裡灌滿了倒春寒的冷冽。
她順勢摟住了身旁那頭單拴在磨盤旁的小叫驢,並頭貼臉,嗯!暖暖和和,軟軟綿綿,簡直是個溫柔鄉。喂完這些驢馬她今日的活就做完了,就可以鑽進被窩美美的睡覺了。
想及此,她箭步走到馬廄,那裡關著客人們寄存的馬,長安的馬也分三六九等,有錢人騎的高頭大馬,客人單交了份錢,臨睡前還得喂頓夜草,一般客人的馬白日裡好草好料餵過了,夜裡是沒有加餐的,最慘的是那頭酒樓的小叫驢,成日裡拉磨背面,最差的糠料都不能吃飽。
想到此,她狠狠抽出一捆高頭大馬們挑食不愛吃的草料,給一般的馬兒餵了些,剩下的便都給了小叫驢。
“啊呃~啊呃”小叫驢激動的叫了起來,一手連忙捂住它的嘴:“噓,乖乖吃就好了,還唱什麼,不怕被人發現給你吃了。”
小叫驢低頭甩著尾巴吃了起來。
劉一手拿起一式兩份的記賬單,走到酒樓櫃檯前。坐騎的賬都是要掛在客人名下的,一手喂完簽了字,賬房收錄了,隔日早晨客人查對後再付銀子,也有掛了賬走前一起結的,最闊綽的是預先付滿定金的,吃、住、用花了多少,最後剩了的一高興就打賞給了夥計小二。最後這種人明州城少見,長安城多見,劉一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