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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由北鎮撫司來處置。
趙夢佑帶著自己的爪牙耀武揚威的上街了,直入南京城,開始稽查此案。
逮捕菜戶營菜戶潘三貴的是北衙來的千戶陳末,而海瑞已經猜到了這些賤儒的後手,那就是逼潘三貴自殺,而後扣一頂草菅人命的大帽子,讓海瑞舉步維艱,陳末看管潘三貴,不能讓潘三貴自殺。
南鎮撫司若是等閒涉及此案,潘三貴要是死了,那真的是黃泥糊褲襠說都說不清。
大家都是鎮撫司,都是緹騎,但南北也有差別,常年跟著皇帝的北衙鎮撫司更得皇帝信任,所以,這等大案,還得北鎮撫司來。
很快,緹騎們就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潘三貴背後主使,居然查不到,不是因為耽誤了幾天,線索斷了,也不是潘三貴打死也不交代,潘三貴交代的很清楚,是他的主使死了,而且是在潘三貴事情敗露之後,就直接上吊自殺了。
乾淨利索的自殺,並沒有他人行兇的可能。
「我想到了當初海總憲妻妾身亡的案子,這次戴鳳翔搞血書伏闕,我才旁敲側擊的問了問海總憲,當年為何不肯追查,海總憲說:不用查,也查不到。」陳末補充了一個細節,海瑞顯然是很清楚,查起來,也是一無所獲。
潘三貴的動機很簡單,他是個賭徒,喜歡賭錢,欠了賭坊很多很多錢,菜戶營菜戶才有幾個錢?後來遇到了貴人,城裡開生藥鋪的單員外,單員外就經常找點髒活累活,給潘三貴去幹,有的時候是為難窮民苦力,有的時候是埋屍體,後來越賭越大,這潘三貴就藉著送菜,開始殺人。
牽機毒就是生藥鋪的單員外從雲南搞來的,而這個單員外,緹騎們進行了徹頭徹尾的調查,一無所獲。
單員外,單名一個文,是貴州人,天閹,就是天生沒有鈴鐺,所以也沒有老婆孩子,當初也是從貴州逃難,順著長江到了南衙,憑著自己心狠手辣,在城中幫會中,立刻混出了模樣,但很快,他就退出了幫派,開了生藥鋪。
單文接的所有髒活累活,都是他自己接的,至於從哪裡接到的,只有單文自己清楚。
到這裡,緹騎已經無法向下追查了,這都是南衙的老手段,海瑞親身經歷過,所以他懶得查。
另外一名提刑千戶郭祥開口說道:「至於到府衙門前磕頭的那些個婦人,都是娼妓,不過是人老色衰,接不到客的娼妓,她們也是從單員外接到的銀子,都是去養濟院領養的畸零兒。」
應天府從來不缺這種娼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