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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誰啊?”門裡傳來郭偉祥強自平靜的聲音。
司南沒說話,彎腰把另一個完整的蘋果放在他門口。
“誰?”
司南扶著牆,向長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片刻後郭偉祥終於勉強打起精神來開門,門外卻空空蕩蕩的連個影子也沒有。他目光向下一掃,腳邊赫然有個蘋果,便莫名其妙地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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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走下樓,踏出樓道的第一步,感覺到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暖烘烘的十分舒服。他張開雙手,風從脖頸、手臂和腰側穿過,帶著海洋特有的微腥氣息。
他面對著陽光,長長吐出一口氣,伸手一把將蒙了幾天的紗布扯了下來。
陽光刺得他眼睛下意識閉了閉,旋即猛地睜開。面前是一座空蕩蕩的操場,午後訓練時間沒什麼人,不遠處樹蔭下,幾個便裝男子正緊緊盯著他的動靜,大概沒想到他會突然扯下眼罩,登時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
司南向他們勾起唇角,那微笑竟有些挑釁的意思,隨即啃著蘋果向外走去。
便衣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名狂奔上樓去通知周戎他們,另外幾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後面。
其實司南只想隨便逛逛。他跟周戎都清楚自己並沒有顱內淤血到要臥床靜養的地步,對視神經的壓迫或許有,但根本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蒙著眼睛。
剝奪感官不過是一種柔和委婉的手段,促使他在不能視物的狀態下,更加迅速地對基地產生依賴心理。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但所有人都說要“配合”,司南配合了近一週,終於不是那麼肯配合了。
基地是人造島嶼臨時改建的,但規劃非常好,白色宿舍樓錯落有致地坐落在軍方生活區,隔著綠化帶,遠處士兵在操場上跑步訓練。便衣只見司南悠閒地走在前面,白襯衣、休閒長褲,單手插在兜裡,步伐不疾不徐;他路過食堂,似乎有一點渴,調轉腳步走了進去。
特勤人員接受的任務是不能讓這個人亂跑,但也不能引起對方的反感甚至戒備,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遇到麻煩。因此幾個人迅速交換了一番眼色之後,其中一名便衣帶了點錢,尾隨著跟了進去。
然而剛進門,便衣就一愣。
賣飯視窗早已關閉,食堂裡空空蕩蕩,只有牆角的自動售貨機上掛著一段矇眼用的白紗布。
司南已經不見了。
“通知研究所!”
“去那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