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病心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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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槿汐遲疑著道:"聽說是胡德儀再不能生了。"
"哦?"我擱下毛筆,看著她道:"你如何得知的?"
"前兩日溫太醫送些止咳的藥來,娘子出去了。奴婢和他閒聊時說起的。溫大人說,胡德儀因為生育和睦帝姬傷了身子,再要有孕就難了。"槿汐依舊低眉順目。
我心思一轉,"那胡德儀自己知不知道?"
"恐怕不知道,若是知道,這樣傷了身子的又有什麼痕跡肯尋呢。生孩子麼,總是有風險的。即便晉康翁主生氣傷心,也是查不出什麼的。"
我冷冷一笑,胡德儀是晉康翁主的女兒,她的孩子不會生不出來。而一個帝姬,生下來又有什麼要緊,在宮裡的人眼裡,要緊的是以胡德儀的得寵,以後卻不能再生了。再無後患。何況生下的即便是皇子,養不養得大也未可知。
而這一招永無後患,卻是絕妙的。
我淡淡道:"那皇上知道麼?"
"自然是不知道的,若知道了追究起來,終究也不是妙事。"槿汐微微含笑,"皇后的功力倒是見長了。只是可憐了胡德儀!"
"胡德儀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要皇后還在。"我悽微一嘆,開啟了碗盅,潔白如玉的小盅裡安靜躺著幾片雪梨,湯色雪白透明,我舀了一口,那股清淡的甜意緩緩沁入心脾,彷彿真是在潤澤我乾燥鬱結的脾肺。
槿汐收拾好我抄錄好的佛經,和言道:"其實溫大人-一片冰心在玉壺-的心意也是好的。只是一把玉壺,怎麼比得上一盞冰糖燉雪梨來得貼心落胃呢。"
我咳嗽兩聲,臉頰泛起妖異的潮紅。我攥緊手腕上的佛珠,輕聲道:"槿汐,你今天的話多了。"
可我心裡卻明白,即便我不見玄清,他的關心,也總是無時無刻都在身邊的。
天氣漸冷,我的咳嗽日復一日的沉重起來,原本只是夜裡咳嗽著不能安眠,又盜汗得厲害,漸漸白日裡也咳喘不止,常常鎮日喘息得心肺抖擻,臉色潮紅,伏在桌上連字也不能好好寫。
浣碧與槿汐急得了不得。浣碧親自去了趟溫實初的府邸,回來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