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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玄清取過馬上的包袱,一躍躍上擺渡女的小船,又拉我上船。那本是很尋常的一個動作,我的手指在接觸到他手心的一剎那,只覺得他的手溫暖乾燥,似乎能感覺到他面板下的血管隱隱搏動。而我的手,卻是冰涼潮溼的。
我與他各自坐在船頭與船尾,划船的女子卻不樂意了,支著船槳道:"你們二人本就是認識的,這樣一頭一尾坐著,等下你們要說話,我站在中間可是彆扭的很。"
玄清"嗤"地一笑,道:"姑娘說的是。那麼在下就去船尾陪著娘子安坐就是。"
"娘子?"那少女打量我的佛衣裝束,好奇道:"看她的樣子是甘露寺的姑子啊,你怎麼叫她娘子呢?"
我微覺尷尬,只好道:"我是帶髮修行的。"
那少女"哦"一聲,恍然明白過來,拍手道:"對啦,我娘是出家的,所以人家都叫她的法號-莫言-或是姑子。你卻只是帶髮修行的。"
我微微吃驚,看那少女道:"莫言是你孃親?"仔細看下,那少女雖然身量未足,然而眉目神情,卻與莫言如出一轍
她點一點頭,歡快道:"是啊。你也認識我娘麼?"
我點頭,"她對我照顧頗多。"她停了划槳,好奇看我一眼,道:"我娘說有個叫-莫愁-的姑子,身世很是悽苦可憐,是說你麼?"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覺微微窘迫,那少女自顧自道:"我瞧你這樣面黃肌瘦,定是吃不飽飯睡不好覺,難怪我娘說你悽苦可憐。"
少女的心思簡單豁朗,以為吃不飽飯睡不好覺便是人世的難過可憐。哪知這世間的事,一路遇見,是有更多難以明說的苦楚。
然而莫言說我可憐,也的確如是吧。她雖然也在佛門,可女兒就近在身邊,時時可以見到。哪像我一般,除了手中這幅畫,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我唯一的女兒的面,聽不見她哭她笑,終身成為陌路了。
少女言者無心,依舊划著她的船槳。我的愁緒卻這樣被輕易地撩撥起,悵然不樂。
玄清坐在我身邊,輕聲道:"她的母親,可是方才和你一同擦地的姑子?"我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他的愁色在那一刻瀰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