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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斂衣而坐,叫了阿晉搬了張梨花木小圓桌子到我床前,笑吟吟道:"方才在王府裡頭吃的東西不過是虛應故事,並不曾吃飽,現下請娘子作陪,與我一同吃些叫我填飽肚子可好。
我曉得他存心要我吃下些東西,這番心意也不好推辭。於是只得含笑應了,口中只道:"王府裡頭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非要巴巴兒地趕到清涼臺來再用些。"
他也不解釋,只笑著道:"只是想著罷了。"
浣碧應聲出去。玄清也不多說什麼。只撿了我喜歡的事情來講。於是兩人挑燈而對,我側耳傾聽,窗外似乎有朗朗的歌聲傳來,卻是女子的曼然合唱的聲音。
我聽了一晌,不覺含笑道:"似乎是在唱《子夜歌》,是清涼臺的歌女們在唱麼?"
他的唇角微微牽動,引出一絲淺淡而和煦的笑意,漫聲道:"《子夜四時歌》按四時各有所唱,我常命清涼臺的侍女應四時之景歌唱。如今在冬日裡,她們所歌的便是冬歌了。"
我不覺微笑得愉悅,"這般風雅的事,也唯有王爺會做。"我應著她們所唱一句句慢慢吟誦了出來,"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塗澀無人行,冒寒往相覓。若不信儂時,但看雪上跡。寒鳥依高樹,枯林鳴悲風。為歡憔悴盡,那得好顏容。(1)……"
他的笑容舒展如春日的陽光,似乎帶有廣玉蘭清新通直的氣息,叫我一個恍惚。他徐徐道:"冬歌有十七首,這只是前三首。"
我仔細傾聽,歌女們彷彿只是在遠處唱和,聲音並不嘹亮,只是細緻而纏綿,彷彿銀絲脈脈一線纏繞上來,更覺韻味無窮,緩緩傾入心腸。然而那些歌女們悠悠揚揚反覆吟唱,卻只是唱這三首。
我微覺疑惑,道:"怎麼只唱這幾首,不再唱下去了呢?"
他搖搖頭,神色似火苗一跳,稍稍黯淡了下去,只是但笑不語。
正巧浣碧進來,笑盈盈道:"菜齊了,小姐和王爺嘗一嘗罷。"
卻是四色小菜,雞髓筍、蓴菜羹、龍鬚菜和一道福建肉鬆,並一碟點心玫瑰醬,白粥滾熱冒著雪白熱氣。玄清向浣碧笑道:"你倒是十分有心。"
浣碧神色微動,不覺笑生兩靨,似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