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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兒戒指,被你貶的一文不值的洋貨,還差點兒扔了。我說喜歡,你就留到了現在。”
紀慎語細數家珍,不知不覺往丁漢白身邊擱了十來件東西,他開啟夾層,從裡面抽出一沓照片,說:“這些年的合影一人一半吧。”
一張一張往裡面放,他忽然停下:“師哥啊,我今年要自己照嗎?”
以後都要自己照嗎?
落地的推拉窗沒關嚴實,夜風把窗簾吹到了一邊,綴在上面的淺色流蘇不停擺動,紀慎語雙目失焦彷彿回到了那年夏天。
丁家大院也是種滿了樹,丁漢白坐在走廊下面吃西瓜,吃完拿小刀在瓜皮上雕了幾朵祥雲。兩三個堂兄弟從屋裡出來,說:“漢白,等著你教我們鏤字呢,快點兒啊。”
丁漢白把刀一扔:“這什麼狗屁名字,我爸是不是成心逗樂呢?”
“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他堂哥靠著柱子,“四個徒弟都是按料給的名兒,你可是漢白玉,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丁漢白又來勁:“玉才容易碎呢!誰知道將來有沒有好下場!等老頭回來了讓他給我改一個,丁鋼鐵雖然難聽,但感覺命比較硬。”
幾個兄弟在走廊裡侃大山,說笑聲都傳到了院外,最小的堂弟跑進來,招招手說:“師父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
丁漢白罵道:“去你姥姥的!我爸參加喪事帶回來什麼啊?你丫會不會說話?”小堂弟被罵得委屈,“真的,就在前廳呢!”
“走,瞧瞧去。”丁漢白長腿一邁,幾步就跑出了小院。兄弟幾個一齊到了正院前廳,廳裡桌是桌,椅是椅,丁漢白他爸正和他媽說話,誰也沒注意他們。
但廳中站著個十幾歲的男孩兒,正一動不動望著他們。
目光怯怯,不知受了什麼氣。
丁漢白走到人家跟前,問:“您哪位?”
他爸這才聽見動靜,說:“這是紀師父的徒弟,以後就來咱們家了,又渾又倔的都收斂點兒,別讓我瞧見欺負人。”
丁漢白知道在說他,卻面不改色地又問:“你叫什麼名兒?”
那男孩兒眼都不敢眨:“紀慎語,謹言慎語的慎語。”
“什麼破名兒,難怪說個話都不敞亮。”丁漢白回頭,“爸,你認他當徒弟了?”
他爸點頭:“對,以後慎語就排名第五,是你們的師弟。”
丁漢白又回過頭來:“小紀,當徒弟的都另外給個名兒,我頭回見你這麼白淨透光的臉蛋兒,乾脆就叫——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