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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議論我,議論的內容不算好聽。”
“你今晚那句話,讓我感覺回到了那時候,很難受。”
沈多意說得很慢,不好的情緒也慢慢消失,在還剩下一點的時候他停下,然後重重呼了口氣,把剩下那一點全部吐出。
片刻後,情緒恢復了正常,他拔鑰匙下車,然後離開了停車場。而手機螢幕一直黑著,自始至終都沒有撥出任何號碼。
從校園到社會,從過去到現在,沈多意習慣了這樣自我調節,話憋在心裡會很難受,他講出來就當翻篇兒了。但他不會真的把號碼撥出去,更不會和別人講,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難受是不是合理。
他怕自己過於敏感,而他不想做個敏感的人,不想自己累,別人也累。
兩扇門隔著數個街區同時開啟,都發出了“滴”的一聲。
隨後摔門聲響徹整間公寓,戚時安換拖鞋的時候把鑰匙砸在了玻璃矮櫃上,用了十年之久的鑰匙扣又被蹭掉了一點彩漆。
一路馳騁加上剛才的摔打,他的怒氣總算消退了三分之一。
這份怒氣是對他自己的,於是剩下的三分之二他打算留在體內自我懲罰。
在客廳脫了外套,扯了領帶,走過過道時又解開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戚時安踱步到餐廳,開燈的瞬間嘆了口氣。
餐廳沒有緊挨著廚房,而是向陽的單獨一小間,淺咖啡色的地板中央,擺放著一張乳白色的圓形小桌,四張木質皮墊座椅圍成了圈。
戚時安拉開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圓桌中心的繡球花上。
花瓣有些蔫了,那股委屈無力的樣子,像沈多意凝在眉間的傷感。
他把早上剩的半杯水灑在繡球花上,無奈地自言自語:“要不是你誤會我,我也不會口不擇言令你難堪。”
理智喪失的情況下說“夜場長得漂亮的人,我都搞過”,緊接著那句彷彿在說沈多意和夜場裡的人無甚區別。
而他其實只是在憤怒地表達想要佔有的慾望。
戚時安枯坐了小半宿,絕望地發現在自己的注視下,花瓣好像進一步惡化。他不知道沈多意的情緒緩和了沒有,希望兩天假期過完,週一再見面時還能聽見那句悅耳的“戚先生”。
跳槽後的第一個週末,沈多意除了睡覺就在寫工作總結,他長在了飄窗上,修長的手指幾乎沒離開過鍵盤。忙完這些仍覺不夠,又翻出以前設計的“白金計劃”,幫孟良的新產品做了修改和補充。
“多意,你快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