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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他視線的位置,如果站著或是經過根本不會發現,說明寫字的人知道他天天坐門檻上看書。
沈多意像心虛的小偷,緊張和焦慮摻雜著從頭蔓延到腳,他急忙伸手把字擦掉,蹭了一手掌的灰塵。看著那層灰塵,他忽然又覺得不止是緊張和焦慮。
還有點……害臊。
第二天,沈多意又看到了那行字。
第三天,他逮住了寫字的人。
已經高二的戚時安還是少年模樣,運動褲和校服T恤,書包和汽水瓶,學習的時候不走神,被逮著了還挺從容。
沈多意搶過那支鉛筆,再一次用力擦掉了門上的字,擦完握拳攥著那滿手的灰,有些沒底氣地說:“別搞惡作劇了。”
戚時安站在兩階下,正好平視著對方,特光明正大地說:“不是啊,我挺認真的。”
他說著伸手握住了沈多意的手腕,另一隻手撩起了自己的校服背心,邊給對方擦邊說道:“還以為得寫上半個月才能發現呢,沒想到你眼神還不錯。”
白色的校服背心弄髒了,沈多意收拳杵在戚時安的腰腹間:“你到底什麼意思?”
戚時安耐心道:“就是字面意思。”
他抬起頭來:“多多,我好像喜歡你。”
沈多意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有個男生對他情竇初開。
戚時安問:“你那情竇什麼時候開,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到時候穿英俊點兒。”
說完又補了句:“不是對我的話也告訴我是對誰,我最近練格鬥了,正愁找不著人切磋。”
沈多意直到中考再沒坐門檻上背過書,但進進出出時總是忍不住往門上看。他怕戚時安又寫了字,可是發現戚時安沒寫的時候,並沒覺得多開心。
中考完的暑假,費得安帶他和費原去北戴河玩兒,住在鐵路局的療養院,在房間裡就能看到海。沙灘上有人賣假珊瑚手串,十塊錢四條,他買了五塊錢的。
費原說:“我不戴。”
“沒想給你戴……”沈多意嘀咕了一句。
費原又說:“別是要送給哪個姑娘吧?”
沈多意又嘀咕:“你甭管。”
等回程以後,一陣子沒見,他再見到戚時安時發現對方把頭髮剪得很短,虎口還磨了層繭子,才知道戚時安去部隊待了半個月。
沈多意有些嚮往,忍不住問東問西。戚時安看他那麼有興趣,說:“高考完我帶你去吧,到時候教你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