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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地頭,鄉人正忙,卻見方真靈領著運糧的騾隊從新開闢的大路堂皇歸鄉,不由得齊齊歡呼起來。
既知糧食無憂,他們更是放開膀子勞作;天氣已冷,卻有人幹得揮汗如雨,脫了衣服,光著半身。若不是寒風蕭蕭,怕要以為還在盛夏。
遊抱刃見了直搖頭:“這一身大汗吹了冷風,說不得便要著涼。還不快去擦了!”
第二日方真靈便備了布巾薄衫及薑湯等物,分與眾人。
十月初六,天降小雨;入夜轉為小雪;第二日轉為大雪。
雖然還在墾荒,但也不敢做得太多,免得勞寒交加,凍出病來。一時鄉中頗有些安逸悠閒。因預備明年來人,便挖起窯洞搭起屋子來,也不急迫。
不想才到十一月底,龍田鄉陸續來了四十多人,多是沾親帶故,且走投無路,聽說這裡安生,特來投靠。
南公那裡也送來二十人,都是延安各處難民。如今龍田人多了些,牢營人、慶州兵的出身便不顯眼了;陸續與家中通訊,果然無事。
房子還沒建好,冬天住營帳又怕凍死人,何況消耗的柴薪也多。
遊抱刃宅院的東廂房還空著,本想讓出來,誰知徐方盤孔四人都反對。一是說官身不容冒犯,二是說紫電、青霜住西廂房,女眷怎能同外男混住。
只得叫原住戶騰騰地方,擠一擠。
又有許多人不曾帶糧來,便允他們向公庫或借或買,也可以幹活積攢工分換取。
卻說方真靈拜訪徐添一,見無旁人,道:“大喜!徐丈先前打發人去大名府探問家人,回信來了!”
徐添一忙接了信,匆匆讀過,卻是面無人色,大喊:“可恨!什麼狗屁讀書人,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方真靈情知有異,也不敢問。
徐添一罵完,卻是捶胸頓足,老淚縱橫,幾乎背過氣去。方真靈忙拍胸撫背安慰不已。
良久,徐添一方自緩過來,垂淚道:“如今也不值當瞞著了。我原是大名府戶曹老爺府上管事,本屬無辜,進牢營是替主人頂罪的,指望老爺記著我的忠,對家人好一些,受一些罪也不算什麼了。我到慶州之後,家中獨苗便蒙提拔,做了老爺的長隨,也不算虧待了。
“本想著求老爺一個恩典,給他脫了奴籍,在指揮這裡尋個前程,誰知——誰知!老爺他……他竟尋了個錯處,誣衊我兒偷盜,將我兒打死了!還說是搜尋贓款,將我家洗劫一空!如今上至老母下至兩個孫兒都被趕出來,僅靠兒媳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