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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才宜殷無言片刻,道:“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土地荒廢,無人種田,沒有收成,怎麼養党項勇士?”
野利保明不以為意:“不過是劫掠幾次,又不是全殺光了。”
宜殷嘆氣:“人是會走的。大帥頒下禁令,好不容易引得一些漢人來種地,將軍這次燒了陽山村,訊息傳出去,要想那些漢人再回來種地,恐怕難上加難了。”
野利保明似懂非懂,還要再問;藏才宜殷卻不想交淺言深,擺手道:“我本愚笨,比不得諸葛亮,也當不得將軍的道歉。將軍請回罷。”
保明怒道:“你敢這般敷衍我?不就是仗著叔父偏心你!”
宜殷更是無奈:“將軍本是貴人,我奴僕一般出身,大帥果真偏心我,又怎麼會在將軍面前刻意褒揚,絲毫不顧我是否因此得罪貴人?”
保明一口噎住,半信半疑:“當真?”
“將軍闖了大禍,大帥不惜欠下藥羅副帥的人情也要回護將軍,還不是偏心?說到底,大帥再如何誇獎我,也不過是想以我來激勵將軍,為的還是將軍。我如何能比?”
野利保明左思右想,總算是信了七分,滿意而歸。
藏才宜殷目送他走後,卻是暗自冷笑。
道理還是一樣,若野利機先真疼愛侄子,又怎會不加掩飾地偏愛?叫野利保明如何服眾,如何自立?咬著牙也該斷他一根手指的!
無非是向那回鶻人示弱罷了。這大涼國,畢竟是回鶻人的大涼國!
轉念一想,野利保明是障眼法,而自己更是障眼法的障眼法……又有何資格嘲笑別人呢?
野利機先既回,蘆子關擔心他興兵報復,備戰多日,直到入冬才鬆了口氣。
遊抱刃領義勇軍回龍田鄉,途經膚施,拜謝了南知府。她初陣得勝,南公不免一番嘉獎勉勵,此事不提。
在驛館盤桓之時,通判聞煙突然到訪。抱刃按禮數出門迎接。
入得屋內,聞煙見書桌上放著近日抄錄的數張邸報,最上一張圈出一段來:“慶州上下用命,勇退涼寇野利機先。慶州兵馬都監、一等禦侮副尉胡觀彥以身殉國,追授三等禦侮校尉。真定曹弈,勳臣之後,英勇作戰,指揮若定,殲敵數百,除三等仁勇校尉,試慶州兵馬都監。”
聞煙笑道:“水山也覺得事有蹊蹺?”
遊抱刃聽他叫得熟稔,不免彆扭,卻也只能拱手道:“請通判示下。”
聞煙以為她假作不知:“這胡觀彥既然殉國,按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