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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從。
片刻之後,親眷家僕陸續帶來。
卻有士兵報道:“張勤的婆娘在自己房中上吊,已經死了。”
韓古義嘆息:“何至於此。”
張勤有一子一女,都不到十五歲,今後沒有生母照拂,也不知還能不能活。
韓古義長吁短嘆半天,忽然瞧見新搬進來的一件鯉魚吐珠擺件,頓時眼睛一亮,拿在手裡賞玩一會兒,問遊抱刃:“遊指揮看這對鯉魚吐珠擺件如何?”
“這個……在下不善此道。”
“兄弟給你擔保,這是好東西!再者,你瞧瞧,上頭沒有張府的標識,容易出手。我做主送你如何?”
遊抱刃知道自己若不要,對方反而難以安心。這擺件太過顯眼,擺在龍田鄉也不好,不如收下後當作打點的禮物送出去。
“韓指揮慧眼,我是信得過的。兄弟也就不客氣了。”
韓古義欣喜非常,揮手示意,便有人將它抱到一邊,以草紙層層包好,放到一口大箱子裡。箱子還有空位,想是要填滿了一齊抬回去。
遊抱刃百無聊賴之間,忽然察覺有人盯著自己。
她轉頭看去,乃是先前被押進院裡來的一個侍女。侍女髮髻散亂,形容狼狽,長相原本普通,只一雙秋水眸子,薄霧籠月一般,叫人生憐。
這樣貌彷彿在哪裡見過。
兩人相互盯了一會兒,那侍女忽然衝出兩步,兩邊看守士兵趕忙要阻止,她卻自顧自撲通跪下磕頭。
“遊指揮,遊指揮,我是當年的禾苗啊!指揮還記得我嗎!”
遊抱刃愕然,將此人與名字對上號,背後立時出了一層薄汗。
韓古義饒有興致:“怎麼,是舊識?”
侍女只是連連磕頭。
遊抱刃強作鎮定:“她報了名字,我卻想起來了,須是我在滑州的鄉親,逢年過節也串過門,不想竟還能在這延安府巧遇。”
“原來如此,那也是一番機緣了。”
遊抱刃笑道:“說的是。既然有緣,她又求到我這裡了,我也不好假作不見……不知韓指揮怎麼說?”
韓古義叫人來問,原來此人乃是伺候小娘子的二等丫鬟,三年前買入張府,改叫青霜,平日裡只是循規蹈矩,既沒有錯處,也不出彩。
於是他笑道:“一個小丫鬟而已,算得上什麼大事。本來也是要發賣的,遊指揮只管要了便是。”
當即將搜檢出的賣身契交予遊抱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