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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搖了搖瓶中的酒,大聲笑著說:“明日一別,再見恐怕要一段時間了,今晚不妨縱情一醉!許姑娘,你的酒的確是好酒,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沒什麼名字,我的酒都是賣給七里香,外面的人隨口叫七里香的酒。”
雲歌含了口酒,靜靜品了一會,“許姐姐,不如叫竹葉青吧!此酒如果選料釀造上講究一些,貢酒也做的。”
大公子拍掌而笑,“好名字,酒香清醇雅淡,宛如溫潤君子,配上竹葉青的名字,好一個酒中君子,君子的酒。”
許平君笑說:“我沒讀過書,你們都是識文斷字的人,你們說好就好了。”
雖是粗茶淡飯,可五個人談天說地中,用笑聲下飯,也是吃得口齒噙香。
幾人都微有了幾分醉意,又本就不是受拘束的人,都姿態隨意起來。
大公子仰躺在桐油布上,欣賞著滿天星斗。
孟珏半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手中握著一壺酒,笑看著雲歌和許平君鬥草拼酒。因為桐油布被大公子佔去了大半,劉病已索性側身躺在草地上,一手支著頭,面前放著一大碗酒,想喝時直接湊到碗邊飲上一大口,此時也是含笑注視著雲歌和許平君。
雲歌和許平君兩人一邊就著星光摸索著找草,一邊鬥草拼酒。
不是文人雅客中流行的文鬥,用對仗詩賦形式互報花名、草名,多者為贏。
而是田間地頭農人的武鬥,兩人把各自的草相勾,反方向相拽,斷者則輸,輸了的自然要飲酒一杯。
雲歌尋草的功夫比許平君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十根草裡面八根輸,已經比許平君多喝了大半壺酒。
雲歌越輸越急,一個人彎著身子在草裡亂摸。
嘴裡面一會是“老天保佑。”一會是“花神娘娘保佑。”到後來連“財神保佑”都嘟囔了出來,硬是把各路大小神仙都嚷嚷了個遍。
許平君端坐於桐油布上笑聲不斷,“雲歌兒,你喝次酒,連各路神仙都不得消停。難怪你老輸,因為各路神仙都盼著你趕緊醉倒了,好讓他們休息。”
劉病已在身邊的草叢中摸索了一會,拔了一根草,“雲歌,用這根試試。”
雲歌歡叫了一聲,跑著過來取草。
許平君立即大叫著跳起來,“不可以,這是作假。”
許平君想從劉病已手中奪過草,雲歌急得大叫,“扔給我,扔給我。”
劉病已手上加了力氣,將草彈出,草從許平君身側飛過,雲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