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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費,然後就準備把房產過戶給祁川,又給會所裡幫過他的小鴨子撥了十幾萬。
餘下的大部分錢則被他拿去捐給了高中時想要報考的京城美院,他沒有機會去那裡上學,就儘自己所能為它出了最後一份力。
除此之外,他沒有給自己的以後做過任何打算。
明明窮的時候受了那麼多苦,吃到一份薯條都能開心半天,現在有錢了,卻沒了絲毫享受的慾望。
他唯一的消遣就是下午三點後坐到窗邊,往一樓花園裡看,草坪上會準時出現一個小男孩兒,慢吞吞地搬著畫架畫畫。
小男孩兒不知道生了什麼病也需要長期住院,但病情應該不太嚴重,他的父母和哥哥總會陪在他身邊。
爸爸穩住畫架、媽媽託著顏料盤、哥哥則手舞足蹈地做鬼臉逗他,他擁有傅歌夢寐以求的最平淡的幸福,然而小beta現在卻連羨慕都不敢。
那對他來說實在太奢侈了。
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也永遠地失去了握筆的能力。
他只能安安靜靜地在窗後看著,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小男孩兒進步了他會替人高興,玩鬧似的胡亂塗鴉也覺得可愛。
有一次戚寒親眼看到他被小男孩兒的錯誤逗笑,情不自禁地去糾正:“畫錯了寶貝兒,要先勾線的呀——”
可右手一抬起來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傅歌臉上的表情僵住,沉默著愣了好幾秒,才把自己的手放下,藏進了袖子裡。
像在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天之後他就拜託和自己相熟的小護士買了一套很名貴的畫具,悄悄送給小男孩兒。
一是為了答謝他這麼多天的“陪伴”,二是想借此鼓勵小男孩兒堅持的更久一些。
不論是興趣還是消遣,畫畫都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他的快樂已經沒有了,就想盡力延續別人的快樂。
儘管再三叮囑小護士不要透漏畫具是自己送的,但小男孩兒還是發現了他。
收到禮物當天小孩兒在病號服外面裹了一件黑白點點的絨衣,頭上還罩著帽兜,整個人肥嘟嘟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顆糯嘰嘰的黑芝麻湯圓。
只見小湯圓用傅歌送的畫具在紙上端端正正地畫了什麼,然後突然轉過身朝傅歌的視窗大叫:“哥哥!”
傅歌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站起來用窗簾擋住自己,小男孩兒叉著腰鍥而不捨地叫了好幾聲,奶聲奶氣的:“哥哥哥哥哥哥!謝謝你的禮物!哥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