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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板著臉抽回手,戚寒不讓,只要他一用力就嘶嘶哈哈地喊疼,不用力又死乞白賴地抱著人胳膊蹭。
“我不是故意要撕你的畫,我真的特別後悔,沒人比我更想你能重新拿起筆,看到你又能畫畫時我開心得都恨不得大叫出聲,可我後來還是沒管住自己又發瘋了。”
“因為……那是我的小熊啊……”
他翕動鼻尖,貼在傅歌手臂上的眼睛慢慢沁出淚,喉嚨裡嗚咽混著鼻音,嘶啞不成聲——
“能不能別把我的小熊給別人……只有它能證明,我在哥哥心裡也曾經特別過……”
鑽石已經被砸得粉碎,畫冊也早就燒燬,就連傅歌當年千叮嚀萬囑咐他好好保管的綢帶都被剪斷了。
除了滿身傷疤和潰爛的腺體,戚寒已經一無所有。
從十四歲起他就是孤身一人,如今二十三歲,卻只掙來了更多的噩夢和愛人永遠無法消弭的恨。
除了再也不會畫給他的小熊圖案,戚寒找不到任何自己也曾被愛和救贖過的證明。
靜默良久,就連晚風的漣漪都凝滯不前。
在他認命般放手的前一秒,傅歌突然開口:“沒給。”
答應給你的任何東西,我都再沒給過別人。
他從口袋裡拿了什麼用力按在戚寒額頭上,任由床上的alpha傻呆呆地愣在那兒,語速很快地說了句“你先休息”就開門跑了。
戚寒還沒回過味兒來,維持著半抱人的姿勢望著門口,三秒之後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上正軌,他莫名從傅歌的背影裡看出幾分害羞。
就在此時,他聞到了額頭上慢慢散開的印泥味。
“陳行!陳行快滾進來!陳行!”
“啊來了來了,臥槽!你頭上那個——”
“別說!閉上嘴!”戚寒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哆哆嗦嗦地指著櫃子,“鏡子,把鏡子拿給我!”
陳行連忙照做,隔老遠扔給他,戚寒一把把鏡子扣了過去,先沒敢看。
只見他撥出一口氣,又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做法似的嘀咕著什麼,之後趴在床上,閉上眼。
鏡子和眼皮同時掀開,戚寒只看了一眼就趴在了枕頭上,半分鐘後,床上傳來一陣可憐又好笑的抽泣。
他的額頭上,印著一隻抱著蜂蜜罐子的小熊。
小熊簡筆畫沒有了,但他擁有了升級版的小熊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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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狗: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