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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至心靈, 手臂還滯在半空,順著彎起的手臂看去——
果然看到旁邊,緊挨著她的, 身體前傾, 頭戴自己羽絨服後面的帽子,一隻手支在敞開的大腿上託著頭闔目養神, 另一隻手還把揹包緊緊揣在懷裡的鬱燼。
鬱燼睡得很淺。
因為溫羽在他身邊,他要時刻注意她的狀況。
所以在溫羽剛剛無意中那輕輕一戳之後,鬱燼就很快轉醒,並且直起身朝她看過來, 詢問她怎麼了。
兩人視線猝不及防地相撞。
“怎麼了, 阿羽?”
他的聲音透著股沙啞和暗沉。
溫羽也沒注意自己睡了多久,更加不知道鬱燼睡了多久,居然就這樣什麼都不遮擋,坐在風裡睡覺。
這會天亮了些, 她也看清了鬱燼臉上的疲憊,內雙因為和席捲而來的睏意抗爭都擠成雙眼皮了。
溫羽沒法說狠話, 好脾氣地微微搖頭,解釋:“……沒事,不小心碰到你了。”
“那就好, ”鬱燼放心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圍欄邊的遊客們,喃喃道, “日出了。”
“嗯。”
他輕笑, 揉了揉眉心, “醒得還真是時候。”
“你很困吧?要不再睡會?”溫羽注意到他哈欠連天。
鬱燼把揹包放到自己的左手邊, 兩隻手向後撐在花圃貼的瓷磚上, 身體微微後仰,漫不經心地說:
“欣賞完日出,再睡吧,總不能白來一趟。”
單志鈞坐在陳令雯右邊,賀彬又坐在單志鈞右邊,這裡離溫羽還挺遠,根本聽不到鬱燼和溫羽在說什麼。
他沉默著,抿著唇長久地注視著面前的壯觀日出景象。
看起來是在醉心欣賞,實則,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賀彬在想,他好像一直在落後,永遠落後鬱燼一步,或者兩步,甚至不知道是多少步。
他搶座位搶不過鬱燼,去接阿羽也比他遲到一步,幫揹包搶不過鬱燼,給暖寶寶也發現鬱燼已經給過阿羽了。
他也可以在風口站著為阿羽擋風,毫無怨言,他也可以一站整個晚上,只是他總是比他慢,比他遲。
他能想到的,他能做的,鬱燼也一樣可以,甚至還比他更早想到,更早去實施。
所以,現在坐在溫羽旁邊看日出的人,只能輪到鬱燼。
而輪不到他。
賀彬的喉結無聲地滑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