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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聽見萊姆在對托馬斯說話,讓他把這一點寫在證物表上。萊姆還說了些別的,但她沒再留意。眼前被害人的慘狀牢牢佔據了她的思緒,一時無法轉移。不過,這也是她自願的。沒錯,她可以忘記死者,像刑案現場鑑定組的警員必須做到的那樣,而且她再過一會兒就會這麼做了。只是,她覺得死者應該得到片刻的哀思與敬重。她之所以這麼做並非出於任何靈魂或玄學上的觀念,不是這樣的,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只有這樣做她的心才不會慢慢變冷,不會像這一行的大多數人一樣變成鐵石心腸。
她似乎聽見萊姆在對她說話。“你說什麼?”她問。
“現場留下武器了嗎?”
“沒看到,不過我還沒開始搜尋。”
塞林託與一位調查警司及一名穿制服的警員從門口走進來。“我們和鄰居談過了。”其中一名警員說,他朝屍體扭了扭頭,接著又抬頭仔細看了一眼。薩克斯猜想,這名警員可能沒有如此近距離觀看這種大屠殺的經驗。“被害人是同性戀,為人很不錯。這附近所有人都喜歡他,即使他是同性戀也沒妨礙什麼人或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他們很久沒見到有外人在這裡出入了。”
薩克斯點點頭,朝著麥克風說:“萊姆,看來死者並不認識兇手。”
“現在還不能這麼說吧?”萊姆說,“‘魔法師’挑中了型別完全不同的人。不知他是哪一行的?”
“他做什麼工作的?”她問現場警員。
“他是造型師,在百老匯的一家劇院工作。我們在後巷找到他的化妝箱,裡面都是髮膠、粉底、刷子之類的東西,他好像正準備要去上班。”
不知道卡爾沃特以前有沒有為商業攝影師工作過,薩克斯心想,如果他有的話,說不定當年她在麥迪遜大道仙黛公司當模特兒時,就曾接受過他的造型化妝。和大部分攝影師和廣告公司的人比起來,只有造型化妝師才會把這些模特兒當人看待。廣告公司的人也許會說:“好吧,快給她塗上顏色,讓我們看看會變成什麼樣子。”而化妝師則會低聲說:“很抱歉,我不知道她原來是一段籬笆。”
這裡是屬於第五分局的轄區,此時該分局的一位亞裔警探走進大門,他闔上手機,用愉快的聲音對現場的人說:“案子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塞林託咕噥道,“你們怎麼會讓嫌疑犯逃走?被害人自己打九一一報案,你們趕來處理的人應該在十分鐘內抵達現場吧?”
“我們六分鐘就到了。”警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