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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問題詭異而與眾不同的角度,只微微苦笑。意亂情迷?這個詞對他來說倒真是確切,面對那樣陽光的微笑,那樣柔軟的嘴唇,那樣勇敢到全無畏懼和猶豫的眼睛,他的確違背理性,亂了,也迷了。
“不過辰子變了很多。”辛笛依然看著天花板,輕聲說。
誰能不變呢?就算是在她眼裡一直遊戲人間的戴維凡,尚且感嘆“沒有人能一路年少輕狂下去”。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職場規則,學會了妥協,每個季度做著同樣的事情,一邊盡力主張自己的設計,一邊又融合整個設計部門意見修改定稿,這個反覆的過程猶如拉鋸一樣來回磨蝕,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她。
可是對著辛辰,眼見曾經生機勃勃、任性張揚的堂妹現在變得冷靜大方斯文得體,辛笛只覺得迷惑,她不能接受心目中那個恣肆揮灑的青春美少女現在泯然眾人,只能在自己的設計裡去找回那樣的奔放不羈。
然而辛辰的改變其實也是在不知不覺中來的,至少沒有任何標誌性的大事發生,沒有諸如一夜白頭一夕轉性那樣戲劇性的劇變。辛笛的父親對他一向偏疼的侄女的變化只認為是“女孩子長大懂事了”,就連一向不喜歡辛辰的李馨,也勉強點頭同意這一說法。
辛笛再次對自己的記憶力和對感情的觀察感到無力。
“辰子現在對什麼都不太在意,沒以前那麼尖銳,甚至能說得上寬容了。”
路非白天見過那個漫不經心的笑容,“她這幾年工作還順利吧?”
“還好啊,她大學畢業那會兒,我爸爸自作主張給她安排了一個事業單位打字員的工作,說是有轉正式編制的機會,她去上了不到一個月的班,就跟我爸說她不想做了。”
想起往事,辛笛笑了,父母為這事都很不高興,可是她能理解辛辰,到一個暮氣沉沉的單位當打字員,換了她,大概最多隻能勉強待三天,“她說她只任性這一次了,然後去西安玩了大半個月,回來後自己找工作,後來開始在家接平面設計和圖片處理方面的活,已經做得很上道了,收入也不錯。”
辛笛突然一怔,她頭次意識到,從那以後,辛辰果然再沒任性了,後來甚至同意按父親的安排去相親,讓她大吃一驚。
提到那次“西安之行”,路非沉默了,辛辰白天說的話浮上他的心頭。
“我的生活並不是你的責任。”
“後來我再也沒讓自己成為任何人的責任。”
說話時,辛辰並不看他,聲音和神情都帶著疲憊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