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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些日子並不只對她一個人有意義,就算是後來去了美國唸書、見識了更廣闊天地的路非,一樣也是珍惜那段相處的,不然不會到了現在,仍用溫柔的目光注視她。
正是有過如此純淨幸福的時光,辛辰才原諒並放任自己偶爾沉浸過往。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辛辰將國際象棋放入衣櫥角落。她並不打算沉溺在回憶之中不自拔,然而少女時代的她,彷彿充滿了生活的力量和勇氣,也擁有著愛。她只同意自己在沒有力氣繼續時,向回憶找一點溫暖,向過去借一點力量。
辛辰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開啟電腦,把從戴維凡那兒拿回來的畫冊原始圖片開啟,開始一張張修輪廓、修面板,這當然不是普通愛好者下個軟體工具自己美化照片那麼簡單,不過也是件說來玄妙,其實算得上熟練工種的工作。
她從做自由職業者開始,就常年給幾個小婚紗攝影公司處理照片,報酬說不上很好,不過來源穩定,而且早已經做得熟極而流,根本不費力氣,到後來,大的婚紗攝影機構也開始不定期找她。
但是廣告畫冊比一般攝影人像處理要求更高一些,她一點點加層,調整透明度,磨去痘痘、痣和細小的斑點,修出接近真實的細膩面板紋理。做這些的時候,她根本不用動腦子,所以完全能理解影樓那孩子PS得興起,把人家的肚臍眼給PS掉的笑話。
正專注工作時,另一部膝上型電腦響起了QQ訊息提示音。她裝QQ只是為了工作往來方便,平時總是掛著,但很少與人閒聊,點開一看,卻是她的網友Bruce,他現在正在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書。三年前,兩人曾在那次差點讓她送命的秦嶺徒步中結伴同行,後來成了好友,時不時會在QQ上交換彼此在不同地方徒步的心得。
“合歡,在嗎?”
合歡是她的網名,她在QQ和徒步論壇上都用這名字,當然有人不懷好意地說這名字容易讓人起聯想,她只聳聳肩,並不理會。她喜歡的是那種生長在辛笛院子裡高大的喬木,羽狀葉子到了夜裡就悄然閉合,每年六七月滿樹絲絲縷縷的紅白兩色的花盛放得惆悵如夢,那個似有若無的清香始終飄在她關於本地夏天的聯想和記憶裡。
而15歲隨家人移居加拿大,18歲去美國上大學的Bruce也解釋過他的名字:“我姓林,老外聽Bruce Lin和Bruce Lee差不多,多威風。”
“我在,你是睡得太晚還是起得太早,怎麼這個時間上線?”
“長夜漫漫,無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