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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櫟笑,“不愧是設計師,上次見我,一眼看出我穿的是DKNY上兩季的衣服,弄得我好慚愧。不瞞你說,這次我特意穿的新款來見你。”
辛笛毫不懷疑自己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那麼欠揍的話,“不好意思啊,千萬別放心上,我是職業病,其實倒真不介意是哪一季的設計,只要穿來與人相襯就是好衣服。”
“我知道,你對我算是留情了,只說事實沒評價。”紀若櫟當時全憑教養才保持不動聲色,不過看到後來辛笛毫無顧忌地說路非,她也就釋然了,“那次還批評路非穿的Dunhill西裝老氣橫秋,完全是40歲老男人的品位,他也說你眼睛裡其實只看得到衣服。”
“我同事阿KEN說我是典型的先敬羅衣後敬人,這份勢利來得跟人不一樣,哈哈。”辛笛從來不主動品評人的行為,卻完全剋制不住要去挑剔人的著裝,幾乎是看到路非一回就要批評他一回,始終不喜歡他中規中矩的風格,而路非從來都是微笑著由她亂說,毫無打算接受她意見的意思。
服務生送來咖啡後退了出去,紀若櫟看看這間不大的茶室,莞爾一笑,“早就聽說這邊夏天的溫度很嚇人,果然如此。不過進了這裡,感覺完全不一樣,想不到鬧市區有這麼幽靜的一個地方,稱得上大隱隱於市了。”
八月下旬的本地,夏日餘威猶在,自然炎熱,但這個院落中花木扶疏,室內冷氣開得充足,十分舒服。辛笛開玩笑地說:“你應該出去好好感受一下,才不枉在這個季節來一趟。”
紀若櫟很配合地笑,但看得出她顯然不打算出去做這個體驗,“你一點沒變,辛小姐,還是兩年前的樣子。”
辛笛還有工作要做,很怕寒暄得漫無邊際,“你也是啊,昨天還碰到路非,怎麼沒聽他說起你要過來。”
“我這次來,還沒跟路非打電話,想先來見見你。”
辛笛自然一臉詫異。
“路非今年五月去美國出差,回來以後,突然跟我說要取消婚約。”她斂眉看著面前的那杯咖啡,突然停住,彷彿在試著按捺聲音裡的那一點顫抖。
辛笛緊張地看著她,她對自己安慰人的本領一點信心也沒有,手指不由自主地去摸揹包,才記起擱在東邊廂房了。她眼睛瞟向另一張桌上放的紙巾盒,同時暗暗希望紀若櫟用的是防水睫毛膏。
沒等她胡思亂想完畢,紀若櫟抬起了眼睛,裡面果然有一點晶瑩波光,可她控制得很好,“讓你見笑了,辛小姐。我只是希望,死也要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