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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又以珠戲導師的身份演到終了:演的雖是教會組織的鬥士兼代表,但他不但不息努力向他的對手學習,並且,他的努力旨趣,不在促進卡斯達裡的嚴格隔離,而是使它積極地面對那個外在的俗世,並與之合作共勉。他與戴山諾利所做的那種演講競賽,多少還有一些遊戲的成分;但他與遠為實在的朋友對手約可伯斯神父所打的那種交道,就完全是認真不苟的事情了。他以這兩個對手為物件考驗了他自己,在與他倆所作的對抗裡逐漸成熟,向他倆學了不少東西,而在與他們所作的辯論和觀點互換中付出了相當的東西。對這兩個對手,他一個也沒有擊敗;他與他們爭論的目的,自始就不在於此。但他成功地贏得了他倆的敬意,成功地使他們尊重了他所擁護的原則和理想。就算他與那位飽學的本篤會神父所作的辯論沒有直接導致實際的結果,但卡斯達裡得以在羅馬教廷設立一個半官方的特使,亦是一種不小的貢獻——比起大多數卡斯達里人所能猜估的功勞要大出很多。
英雄不打不相識,克尼克與他的俗世同學普林涅奧·戴山諾利和本篤會那位智慧的老神父所做的舌戰之交,使他對與他本無多大關係的外在世界,有了相當的認識,至少是有了相當的直覺認識。在卡斯達裡,能夠自稱有些認識的人,為數很少。自從他過了幼年時代以來,他一直就沒見識過或體驗過此種俗世的生活——除了居留瑪麗費爾斯那段時期之外,而那幾乎也沒有使他能夠結識真正的俗世生活。但他透過戴山諾利、透過約可伯斯,以及透過他的歷史研究,對於它的實際情境獲得了一種活生生的感受,他的這種感受,雖然大部分只是直覺的認識而少直接的體驗,但也使他比包括高層當局者在內的絕大多數卡斯達裡同仁更能認知和接納那個世界了。雖然,他一向是個忠貞不二的卡斯達里人,但他從未忘記:卡斯達裡只是整個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儘管那是他最珍惜、最寶貴的一個部分。
他與佛瑞滋·德古拉略斯(那個難以相處的問題人物,那個卓越的珠戲專家,那個嬌生慣養、過於敏感,才到瑪麗費爾斯修道院與那些粗獷修士相處不久,就變得雞飛狗跳,乃至宣稱一個星期也待不下去,因而對在那裡待上兩年時間而毫無難色的朋友表示大為敬佩的純粹卡斯達里人)之間的友誼,究系怎樣的一種性質呢?對於這樣一種友誼,已有種種不同的想法,我們不得不排除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似乎仍待檢討。所有這些看法大概皆以此一持久友誼的根基與意義為何這個問題為其中心。尤其重要的是,我們不可忘了:克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