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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而他每回這麼撕扯下來的,甚至不足半個巴掌,他就是再撕上十七八回,也不見得能短多少。
但是薛閒就是閒不住嘴,時不時就想惹他兩句。
玄憫隔著白麻布,將掉落下來的東西拈在了手裡,襯著一點微光,細細看著。
那是一枚小巧的鐵片,一面雕著獸頭,一面似乎刻著名字,只是刻著字的那一面又被人以刀鋒塗掉了,劃滿了刻痕,看不清本字。
薛閒見玄憫沒搭理他,便趁著這禿驢正蹲著身,從暗袋裡默默擠出了一點頭:“嘶——這東西眼熟。”
“見過?”玄憫本想把他摁回去,聽聞此話便暫且收了手,把這鐵皮朝他面前遞了遞。
“想起來了。”薛閒道,“去臥龍縣的路上,山間廢廟不少,我們在裡頭歇腳時撿到過一枚,那廟裡還留有血跡,我估摸著有過一番爭鬥。後來入臥龍縣城門前,我和那書呆子在城門腳下又撿到過一枚。”
這樣一式一樣的東西,顯然是統一製作的,多半來自於軍中。
軍中兵將個個都是在生死路上游走,但凡真正打過仗的,刀尖無一不沾著人血,說起來倒正合了所謂的“煞將”。只是軍中將士管制嚴明,怎麼可能突然少了百人還不曾上報?
薛閒這大半年也只是在市井間遊走,對軍隊知之甚少,倒是玄憫有些耳聞。
軍中人人有這麼一塊鐵牌,一時方便編寫人頭冊,二則方便往來盤查,三是……如果某天戰死沙場卻連馬革都未能裹上一塊,無法歸鄉,這塊鐵牌便會代替屍首,落葉歸根。
若是並未戰死,而是年暮體衰、斷手斷腳或是受了諸如此類的重傷,再上不了沙場,便會退籍。鐵牌是不會收回去的,但是會把鐵牌上刻著的名字抹去。
“你這些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薛閒仰臉問道。
玄憫愣了一愣,搖頭道:“忘了,興許曾在街角巷尾聽人議論過。”
薛閒覺得這禿驢也是個奇人——由那蜘蛛痣來看,他約莫是有病的,由其睜眼便不認人來看,病得似乎還不清。但就這麼個疑似有著失魂症,還總端著冷冰冰的高僧架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倒黴和尚,居然能在市井中混出這麼多資訊,著實有些難以想象。
薛閒問:“你看著像是會說人話會聊天的人麼?”
薛閒答:“不像。”
玄憫面容不變,伸指把他圓滾滾的腦袋……也興許是身子,管他呢,總之是摁回了袋裡。
“煞將是那些或年暮或傷病的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