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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廿七綴在他身後。居於中間的玄憫莫名有股屏障的意味。
而現在卻不然,陸十九和劉老頭依然不管不顧地走在最前頭,只是不緊不慢跟在其後的變成了陸廿七,玄憫不再去當那道“屏障”了,而是自發走在隊尾,幫眾人提防著身後。
陸廿七之前還捂著口鼻,現在已然放下了手,他聽江世寧講到一半便轉回了頭,背對著玄憫,面向著前面的十九,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自己那盲眼的兄長。
十九卻並沒有看他。
江世寧提醒完眾人後,他便安靜地轉過身去,繼續邁步朝臺階另一頭走。
玄憫手指間的火苗偶或跳動,昏黃的火光自後向前投過去,最後一點光剛巧落在十九腳底。他身前是大片的黑暗,身後是溫黃的光亮,每走一步,都剛好踩在光暗的交界處。
他後脖領的衣服破損了不少,散亂的頭髮半掩著蒼白脖頸,投下大片的陰影,以至於在昏暗的火光下,不注意都看不出那裡有什麼問題。
而陸廿七個頭瘦小得異於常人,有低了幾個臺階,所以總也無法越過肩背看到那處。
正如江世寧所提醒的,這墓道里怕是四處都塗滿了見血封喉的樹汁,離外頭越近,這種味道便越發明顯。
“到了。”最前面的陸十九在臺階最高處站定,背對著眾人說了句:“這同前頭的墓道相對,是最後一段了,我雖然不曾走到頭,但估摸著再開一道石門,便能出去了。”
我雖然不曾走到頭……
這話乍一聽或許沒什麼問題,但多想一遍就覺得不對了——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也看見石門了,為何不乾脆走到頭徑直出去呢?
劉老頭跟著也站在了臺階頂端,從玄憫的角度看過去會發現,他正半側著臉,盯著前方墓道的某一處定定地發著呆,顯得神智離散又恍惚。
陸十九沒再往前邁步,而是轉頭靜靜地看著身後的廿七。
“盯著我做什麼,反正也只能看見氣,看不見臉。”陸廿七腳步一頓,音色乾啞。不知為何,他聲音莫名有些……抖,像是帶著一層壓抑不住的難過和惶恐,“別看了,你倒是走啊,停在這裡做什麼?有什麼話出去再說,我懶得聽你現在叨叨。”
十九淡淡道:“能看見你的臉了,只是看得不大清楚。”
他直接略過了廿七後半句,低頭在懷裡摸出了自己一貫用的木枝,捆綁在中間的紅繩已經有些褪色了,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卻一點兒磨損的痕跡也不曾有,可見確實是個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