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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謝靈澤如此說道，只是一個陶瓦罐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被打碎了，一個陶瓦罐，他還是傷得起的。
“誒。”本來以為謝靈澤會訓斥自己一番的楊戩抬起了頭，有點驚異。
“這不是什麼大事。”謝靈澤伸手摸了摸楊戩的頭轉而又問道，“這《孫子兵法》你看到哪裡了，可有什麼領悟？”
“弟子已經看到了第五計，領悟到了一些東西，用到和我娘鬥智鬥勇上挺有用的。”話一說完，楊戩便想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謝靈澤看了眼正在燃著的醒神香，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把嘴巴捂住的楊戩。
“你再說一遍。”謝靈澤手中笛子轉了一個圈，彷彿楊戩再說一遍他能用笛子戳死他。
“我不是，先生，我沒有……”楊戩想解釋，卻發現怎麼解釋都是無力的。
謝靈澤冷笑，隨手賞了楊戩一個陽明指。
“好疼！”楊戩咧嘴痛呼。
謝靈澤轉過了身不想看楊戩那張痛得變形了的俊臉，男神年幼的時候也只不過是一個熊孩子而已。
不過，謝靈澤依舊冷聲說道:“我教你的這些是你以後的立身之本，不是讓你用在和你娘鬥智鬥勇上的。”
謝靈澤把“鬥智鬥勇”這四個字咬得很重，楊戩聽得也是心中一顫。
謝靈澤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些東西可以讓你能夠保護你重視的人，你可，知曉？”
在不久的將來，楊家註定會被天庭派來的天兵天將所滅門，而那時楊戩的父親和兄長會死，母親瑤姬也會被鎮壓在桃山之下不得出來，而楊戩則要帶著自己的妹妹開始逃亡，不斷地躲著前來追捕他們的天兵天將。若是楊戩不能在他這裡學到一技之長，如何活的下去？
楊戩對於謝靈澤的話是不懂的，畢竟他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做錯事如何躲過自己孃親的教訓。
謝靈澤轉過身後便看見了楊戩茫然不解的眼神，他忍不住嘆息，蹲下身來，用手輕觸楊戩的額心，這裡有一道細細的銀色暗紋，不仔細看是不會看出來的，然而這就是楊戩擁有一半神族血脈的證明。
“人生在世，總有想要保護的東西，如果你現在不努力，到時候那些你想要保護的被摧毀了，你，又該怎麼辦呢？”謝靈澤輕聲說道。
楊戩聽得似懂非懂卻還不是太明白謝靈澤說的什麼，但是他還是回答道:“我明白了，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