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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江西自立批文去張家鹽場買鹽的事兒,你知道嗎?”
剛剛站起來的朱敏靜腿一軟,撲通一聲坐了回去。
“哥哥,哥哥在江西……”
“我知道你們以前的日子不好過。”馬秀英柔聲道,“可是我和重八也是從苦日子裡走出來的,有條件了,過的奢侈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但不能太過分了。”
最後幾個字,她是凝視著朱敏靜的眼睛,慢慢說的。
“嬸,夫人……”
“他在洪都城裡都做了什麼?殺人、奪財、滅口、擄人妻女,多少人想彈劾他,可是不敢啊。有百姓要去衙門檢舉他,他竟派人把他的舌頭割掉了。如此肆意妄為,他不把除了你叔叔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李飲冰,不是有個叫李飲冰的御史上疏參他了嗎?”朱敏靜用一種抓住救命稻草的語氣急切道,“哥哥道歉了,他說自己會改的。”
“那你先前為什麼還說他鐵了心要謀逆呢?”馬秀英道 ,“敏靜,你先冷靜下來。”
朱敏靜用雙手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好孩子,文正過幾天恐怕就會被你叔叔叫到應天來的,聽我的話,你先回家去,回家先等著文正,好好勸勸他,讓他明白現在是怎麼樣的處境。”
大約過了有小半個時辰,朱敏靜終於從足以窒息的慌亂中回過神來,拿袖子使勁擦乾臉上的淚水,不管不顧的將臉頰擦紅了才停下。
“夫人,我聽你的。但我還是想求求您,我哥哥不管怎麼樣,再怎麼驕縱,看在他為朱家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看在我們的父親是王爺大哥的份上,千萬不能殺他啊!”
“我會勸你叔叔三思的。”
“那我這就回去。”
謝再興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應天府的上層圈子。它掀起一陣看不見的巨大波瀾,與謝再興有關係的將領們人人自危,暗中與張士誠有來往的官員們亦惶恐不安。
在這關鍵的時候,朱文正的妹妹回府了。
她究竟是為什麼回去的?王爺真的會懲處自己的侄子嗎?王妃和世子又是什麼態度?萬一那個大都督的位置空出來了,誰能夠坐上去?徐達還是常遇春?又或者是湯和?
各個衙門表面上一如往常般工作著,暗地裡無數耳朵在等未落地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