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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人散去,衙門前再次淒涼起來。
三個人各懷心事回到大堂,都覺得前路阻礙重重,皇上賜下功臣鐵券對於朱亮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如果說番禺縣的百姓原本只是因為羅家的權勢而不敢幫助他們,那麼在認識到朱亮祖的地位後,只會更加害怕,不肯參與調查取證。
“那個鐵券真的是免死金牌麼?”宋束忍不住問道,“難道就沒人治得住他了?”
“差別不大。”道同說,“這是針對功臣賜下的特殊嘉獎,有了這個東西,除非是皇帝親自下旨奪券,其餘的普通官員大多是無可奈何的。”
“唉。”宋束狠狠嘆了一口氣,“這皇帝當的與前朝有什麼區別。”
“妄言!”道同非常嚴厲地呵斥一聲,“聖上豈是你我可以談論的,宋大夫,這樣的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宋束愣住了。
道同畢竟和他有深交,也知道自己受傷後,滿城的郎中只有他肯來為自己醫治,心一軟,語氣重新溫和:“天下無不是的君父,當今聖上英明神武,功績赫赫,乃是明君。聖人尚有失察之時,永嘉侯憑著戰功封爵,更是常理,世上豈有非黑即白之事?”
盧近愛看了道同一眼,心想此人確實有獨到之處,不過心地太軟,對惡人雖不假辭色,但尋常生活裡卻有些軟和了,難怪會有周班頭那樣驕縱的手下。
他見宋束的表情還是悶悶不樂,似有怨恨,倒也不想讓這個小團隊分崩離析,出言直指核心道:“宋大夫,我等臣子的職責便是替朝廷在地方上管理教化百姓,若是什麼事都靠皇上,要我們有什麼用?如今諸公諸侯雖有尾大不掉憂,但不是一日可以解決的,也不是能夠隨便解決的,你太偏激了。”
“老夫說不過你們這些做官的。”宋束憤而起身,“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到現在你們還維護上頭,真是老爺的屁股老爺的命,你們自己去鬥吧,不要再帶上我了!”
說完這句話,他拂袖而走,怒氣衝衝出了門。
道同下意識要去追,被盧近愛扯住:“宋大夫擔心你的傷,不會走的,估計只是說說氣話罷了。”
果然,宋束出門後只是從大堂去了後院。
“唉。”道同舒了口氣,回頭慢慢坐下,“盧兄不要生氣,宋大夫一直是這樣的脾氣。”
盧近愛道:“我沒有生氣,郎中也是百姓,不懂政事是應當的,元廷不開科舉,亦不懂教化萬民,開國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