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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進去,寶貝似的把小豹子託了起來。往□□上遞,它大概也餓得慌了,連撞好幾次,終於摸準了方向,一口叼了上去。
頌銀眯覷著眼睛滿臉柔情,看容實,他專心致志的樣子愈發迷人。雖然羊羶味兒燻得人噁心,但是見他就在對面,隔一會兒抬眼瞧她,她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
多好呀,就一直這麼下去,沒有濃墨重彩,只有淡淡的溫情。知道他也是全心全意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他一手託豹子,一手來牽她,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撫摩,到現在才說出口,“謝謝你來找我,我這程子脫不開身,不能天天見你,心裡火燒似的難受。你怪我無能吧,總被形勢所迫。”
她說不,“咱們給人當差,都是普通人,誰也不是天王老子。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力不能及,我知道你不是無能,是因為要兼顧的太多。要是咱們無牽無掛,什麼事做不得?就因為身後有一大家子,不能不管家裡人的死活。你是有擔當的人,你做什麼我都能體諒你。”
容實點點頭,泫然欲泣,“還是我媳婦兒心疼我。”
頌銀紅了臉,從進門到現在,他媳婦長媳婦短的不離口,近乎套得又準又爽利。她避開他的目光,“別這麼叫我,羞人噠噠的。”
他卻堅持,“橫豎我這回是認定了,你就是我媳婦兒,要不你大老遠的來瞧我?”他蹭過去,輕輕撞了她一下,“你想我不想?”
頌銀臉頰酡紅,“我不想你,上熱河干什麼?”
他一激動,差點把小豹子扔了,頌銀噯了聲,“留神,別磕著它。咱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叫什麼?”
容實一腦袋漿糊,“叫花好?月圓?洞房?花燭?”
頌銀目瞪口呆,“臭德性,你想什麼呢!瞧你靦個鞋拔子臉,就叫它臉臉吧!”
倒黴催的小豹子,於是有了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叫臉臉。
管它叫臉臉還是嘴嘴,把它餵飽了裝進匣子裡,仍舊擱在炭盆前。頌銀的屋子準備妥了,他送她回房,在門前依依不捨著,“這就睡啊?好容易見著的,要不咱們再說會兒話?”
頌銀抬頭看天,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兒吧,大夜裡的,不方便。”
他顯得很失望,訕訕把邁進門的一條腿收了回來,“也成。”
他退出去,頌銀關上了門,洗漱過後熄燈,卻見外面院裡人影徘徊,心下只覺好笑。這個人永遠像孩子似的,簡單又執拗,叫人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