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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鬆口氣了。起先實在怕阿瑪光圖聯姻硬說好,坑了金墨,現在看過了人,大致有個數,回頭好和老太太、太太回話。
不過這人長得真不錯,就是瞧不見嘴,看不清臉上輪廓。她掖袖立在一旁,他從她面前經過,大約發現她在看他,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回眼一顧,視線停在她臉上,“你是述明的閨女?”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透如山泉,她也看清他的五官了,感覺很難找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他,他和她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可生得再好,沒有禮貌照樣令人不喜。容家求著要結親,親事成了,他哥哥討了她姐姐,就算街坊見了也沒有直呼她阿瑪名字的,他算怎麼回事?述明叫得還挺順溜。
頌銀不太高興,賭氣說是,“我是述明的閨女,你是容蘊藻的兒子?”
他分明愣了下,不由細瞧她一眼,不過沒再逗留,轉身跟著小廝往花廳裡去了。這時嬤嬤核對完了,輕聲說:“回二姑娘的話,都清點過了,不差。”
她嗯了聲,“那些隨行的人,每人賞錢兩吊。把禮單送老太太過目,就說一切順遂,請老太太安心。”
婆子領命去了,她轉頭看花廳方向,心裡不願意再見那個無禮的小子,可金墨不在,庚帖還得她代姐姐接下來。她吸了口氣抬腿上臺階,進門見阿瑪和容大學士都愕著,有點不尋常。再看那個容實,脫了端罩,露出裡面石青色的曳撒2來,肩頭是四爪金龍,膝襴上橫織雲蟒,竟然是個黃帶子。
頌銀吃了一驚,他是宗室的人,看來她先前認錯了,他並不是容實。
她有點慌,惶然看她阿瑪,述明顫巍巍掃袖,扎地打了個千兒,“家下正舉喪,不吉利得很,王爺怎麼來了?”
頌銀明白過來了,這位是鑲黃旗的旗主,當今聖上的胞弟和碩豫親王。難怪直呼她阿瑪的名字,人家是主子,不叫名字叫什麼?可她剛才還和人抬槓來著,現在想起來簡直沒臉透了,說他是容蘊藻的兒子,他爹明明是先帝爺。這下得罪海了,要是他較起真來,只怕佟家要吃不了兜著走。
她頭皮發麻,不敢抬眼,只聽他慢吞吞道:“今兒侍衛處有考核,容實走不開,託了我,我來替他一回。”
容蘊藻誠惶誠恐,搓著手說:“這事兒怎麼能勞動王爺呢,原就不是什麼喜慶事……”
他壓了壓手,“別這麼說,述明是我旗下人,家裡治喪報到我那兒去了,我本就該來瞧的。再說我和容實自小在一處,和容緒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當初在外諳達3手上,哪天不摔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