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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好歹發火了,是我不好。今天想和您陪個罪,望您不要記恨我。”
女人耍小脾氣,那有什麼。容實溫吞笑了笑,“多大的事兒,值當你惦記這麼久?我就是委屈,前陣子你都不願意搭理我,這是為什麼?”
頌銀走出值房,看晚霞如血,不痛不癢地說了句,“不想讓你為難。”
有她這句話,反而比那些客套的解釋更讓人舒心。誰都不是傻子,原本他對她很有好感,卻因豫親王的參與陷入了僵局。好好的,做什麼媒?宣告佟佳氏是他的包衣,他要想和頌銀有點什麼進展,立刻就歸順到他門下了麼?愛情固然重要,信仰卻是不容褻瀆的。何況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稱不上愛情,充其量是朦朧的一點心動罷了。他們四年之中沒什麼交集,但他經常會看見她目不斜視地走過乾清宮,走過隆宗門。女人穿曳撒,要的就是那股勁兒。他出生在書香門第,雖然嚮往詩情畫意的溫婉,但相對於頌銀的昂揚大氣,還是後者更令他愛慕和賓服。
十四歲的時候牙尖嘴利,十八歲的時候一肩挑起半個內務府,這種事不是人人能做到的。原先他是不待見她阿瑪類似於下套的手段,現在反而有些感激他了,要不是如此,他和她大概沒什麼機會扯上關係。家裡催娶親催得急,他想來想去娶生不如娶熟,如果彼此合得來,把她迎回家也是不錯的交代。
他一霎兒辰光動了這麼多想頭,頌銀完全不知道。她就是肚子疼啊,疼得眼冒金星。可一個女孩兒家說肚子疼,以容實的腦子大概會著急給她找茅房吧!這太丟人了,又沒法和他解釋,到時候弄得不上不下的,像什麼話!她只有生忍著,一步步艱難地往西華門走,脊背還得挺得直直的,唯恐被他看出什麼來。
他在後面追著,趕上來和她並肩而行,看她的臉色似乎不大對,試探著問:“妹妹,你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呀?”
頌銀吸了口氣,“被您看出來了?是有點不舒服。”小腹牽痛最難熬,整個人像被一根線吊住了,迫使她不得不弓腰。她鼻尖上沁出汗來,咬牙硬扛,“我本想和您說兩句話的,看今兒這情形,想是不能夠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明兒再找您。”
他蹙了眉,“你肚子不舒服?”
頌銀紅著臉說:“不是。”
“不是怎麼成羅鍋了?”
她實在說不出話來了,猛地一陣噁心,蹲在道旁吐起來。他在邊上乾著急,“怎麼了?”她回了回手,示意他遠離。她以前來月事偶爾也會這樣,上吐下瀉,簡直要掉一層皮。今天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