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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霍顯再也沒找著和姬廉月好好談一談的機會。
這個人像是屁股黏在了曹沿庭的身邊, 兩個尋常人眼中在朝堂上最不受霍顯待見的人湊做一堆,苦中作樂,把酒言歡一整晚。
別人只道如今霍顯發光發熱,倒黴了這倆以前囂張跋扈之人如今可能要夾著尾巴做人……卻不知實際上這一晚,恨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的人, 偏偏就是霍將軍本尊。
一場晚宴鬧至接近月上中宵, 觀月帝乏了先去歇了, 席上這才三三兩兩散了——
衣冠楚楚加人模狗樣的來, 大多數人卻是被府上下人攙扶著走出御花園的……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早上還在朝堂上吵得恨不得拔劍的人這會兒都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姬廉月也喝多了些……
嗯,是喝得太多了些。
從來不騎馬的人,拽著人家曹閣老騎來的馬, 非要鬧著把馬騎回自己安親王府去——
曹沿庭看著自己的愛騎被拽得止不住打響鼻刨蹄子,那喝得腿都軟的人還抱著馬鞍要往上爬, 當真哭笑不得。
在姬廉月第三次從馬鞍上滑下來, 眯著眼抬腳努力試圖把自己的腳塞進馬鐙裡,塞歪了, 還沒好透的腳踝磕著馬鐙,他又期期艾艾地喊:“疼!”
一邊伸手去抓馬鬃。
曹沿庭一時間也不知道心疼馬還是心疼人,一臉無奈地伸手要托住那往下滑的人的腰:“王爺當心……當心它踢你!”
只是在他的手來得及碰到姬廉月的腰之前,從旁已經伸出了兩雙手——
一個是打從御花園便伺候著這會兒也跟著出來的一個宦官,另外一人則是黑著臉的前駙馬爺, 霍將軍。
最後還是霍顯不怎麼憐香惜玉地攬過還在蹦躂的人的腰。
那宦官似停頓了下,不太尷尬地把手放回了身體兩側,一個錯步,半攏著袖子無甚存在感地退到了宮牆的陰影中。
霍顯基本沒有注意到這號人,這會兒一把將姬廉月固定在自己鋼筋鐵骨似的胸膛前,大手順手摁了把那不安分動來動去的腦袋,警告道:“別動。”
姬廉月愣了下。
然後動的更加厲害了。
然而他力氣無論如何也不會大過霍顯,掙脫不開他的懷抱,男人只是淡定地轉過頭衝著曹沿庭點點頭:“勞煩曹大人了。”
語氣是客氣的,如果那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凌厲冰冷能稍加掩飾一下就好了。
曹沿庭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