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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你黑眼圈好重, 昨晚沒睡好嗎?”
早晨, 許覓推著祁曜到庭院裡曬太陽, 順便督促他背單詞, 發現他看著書,不住地打哈欠。
“還好, 可能是太陽太暖了。我再看會兒就可以聽寫了。”
祁曜扯扯唇, 明顯的沒什麼精神。
許覓無奈地搖搖頭, 起身幫他把輪椅靠背往後調,小毯子往上面拉。拿過他手裡的英語書往他臉上蓋, 柔聲道:“睡十分鐘,我喊你。”
淡淡的書香味迎面而來,祁曜有種回到教室的錯覺。在教室睡覺經常就是用課本擋光,老師來了還能很快做出偽裝。
睡意上湧, 祁曜很快就睡著了, 太陽暖暖的,他的笑也柔柔的,安心靜謐。
許覓戴著耳機聽單詞的發音, 自己也低聲跟著讀。他的基礎還不錯,從暑假開始就在刻意地複習撿起知識,現在上課基本跟得上,但是他覺得還應該更努力一些。你不努力, 就會被人群遠遠甩在身後, 失去競爭的資格。
一陣輕靈的樂聲響起, 許覓起身拿開祁曜臉上的書, 俯身輕輕拍拍他的臉,柔聲喊他:“祁曜,醒醒。”
他的手微涼,碰在臉上輕輕的,像羽毛擦過,撓得他心中有些癢。他逆光而立,周身彷彿鍍了層光暈,面容看不真切,只隱約感覺是極溫柔的,如他此時的聲音。
祁曜如被迷惑了,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他就倒在了自己身上,身體貼著,四目相對,呼吸纏繞。
祁曜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迷茫。
“你做什麼?”
許覓想起身,卻掙不開他,只能一手撐著輪椅的邊緣,同時盡力將身體往後靠。
時間好像停滯了,連風都是靜的。
祁曜看著他粉嫩的唇瓣一開一合,如最嬌豔鮮嫩的花瓣,引人採擷。
“我想親你可以嗎?”
他喉間乾澀,艱難地問出這個問題,期待地望著他。
“什麼?”
許覓差點以為是聽錯了,可祁曜眼裡的熱切渴望提醒他是真的。
他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了,許覓很迷茫。他應該說可以的,這麼青澀美麗的少年下嘴了也不虧,只是總有種在摧殘祖國花朵的負罪感。而且親吻應該是真心互相喜歡的人一起做的,他和祁曜算什麼。
許覓心虛地別開臉,驚慌地說:“我們不可以,會被看見的。”
祁曜已經清醒多了,暗暗後悔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