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都是煙雲 (第4/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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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程松坡脫下外套,把袖子揉了揉就塞進她嘴巴里,然後脫掉她的鞋子,扯起褲腿,推、拉、轉、合。
乾淨利落,幫她復位脫臼的腳踝。
陸茗眉痛得齜牙咧嘴,卻被他揉成一團的袖子塞住嘴巴,叫都叫不出聲。
那一瞬間,脫臼之痛,甚於一切,甚於父親再婚,甚於母親不聞不問。
讓人忘記一種傷痛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給她無盡的愛,另一種是給她更深的痛。
上天為陸茗眉選擇的一直是第二種,程松坡總在最後關頭鬆開她的手,這次她脫臼後他還會來給她復位,後來他遠赴亞平寧,一去不回。
當時陸茗眉只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一種酷刑,比一個人為你暴力復位脫臼來得更酷烈。
更不可理解的是,兇手把袖子從她嘴裡扯出來後,瞪視她良久,臨走前留下低沉的一句:“茗眉……你不配叫這麼好聽的名字。”
翌日陸茗眉又一瘸一拐地找上門去,程松坡臉色陰沉,看到她故意誇張的瘸拐,到底軟下心腸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陸茗眉一臉崇敬地問:“你功夫哪裡學來的,教我吧?”
程松坡很不耐煩:“女人都學功夫了,還要男人幹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他和她一次又一次的近身搏鬥之間,忽然生出異樣的涵義。
從來沒有人說過,她也應該被保護。
也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是一個女人。
程松坡用武力教會她兩件事:第一,男人的武力是用來保護女人的;第二,公平和正義是要靠武力做基礎的。
陸茗眉像跟屁蟲一樣纏著他,可憐兮兮地解釋:“我不是有意要搶你錢的,我爸媽輪流給我生活費,爸爸單月,媽媽雙月……可是我媽工作忙老忘。”他吃驚地瞪著她,她以為他不信,極不情願地承認,“我媽出差的時候我就沒生活費。”
這真是難以啟齒的理由,陸茗眉的父親是生意人,對女兒也並非完全不聞不問,連再婚前談女朋友的條件,第一也是要能容得下女兒。不過男人到底是粗心,陸茗眉彼時正是心理敏感期,向後母開口要錢這種事,總讓她覺得莫名低人一等,明明自己是親生的,卻好像寄人籬下等人施捨似的。後母也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