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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兒還小,自幼也是由你的侍女一手帶大,朕百年後,他便只有你一個親人,還得勞你養大他。”
“皇兄說什麼呢!”蕭無憂一下便眼中泛起淚花。
“皇兄和你說正經的。”蕭不渝明顯體力不濟,緩了緩,又讓裴湛走近,將蕭無憂的手放在他掌中,對著蕭無憂道,“皇兄大限幾何,自個清楚,你亦清楚。趁如今皇兄還清醒,且都與你交代了。”
“我把衡兒和江山交給你,把你交給裴卿,你覺得如何?”
“皇兄,我們才團聚……”蕭無憂伏在蕭不渝膝頭,裴湛亦跪在一側。
“聚合離散,都是人生的常態。”蕭不渝摩挲著胞妹腦袋,“容你哭會。稍後走出這殿,你就是這蕭鄴皇朝的鎮國公主,不可輕易落淚。”
殿中龍涎香嫋嫋,日影偏轉,蕭不渝撫著蕭無憂頭上的手慢慢停下,呼吸尚且平緩,只低聲道,“去吧,皇兄歇一歇。”
二人起身離去。
殿門口,又聞蕭不渝聲起。
他緩緩睜開雙眼,望向最疼愛的手足,話語輕柔卻又明朗,“永安,我朝上一位鎮國公主,還是昭武女帝,你且好好效仿先祖,守住這萬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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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祁此行,論政不過兩日,便基本敲定了方向。
雖然明面上朝中並無動作,三省照常論政,六部如常運轉,各府衙官員正常上下職。然,核心處的幾位卻是明白,戶部已經開始計算國庫財力以籌備糧草器械,兵部研究路線,三省宰相盤算著合適的將領,京畿守衛再次加固。
最忙的便是永安公主府,一道道卷宗呈交上來,明面上是普通公務,實際都是對此戰的核算。
蕭無憂托腮伏案閱過,裴湛留在公主府陪她。
白日裡,他在南衙軍府衙內正常上值;晚間過來幫她將未查閱的進行刪繁就簡,再挪給他定奪。
騰出時間,又開始反覆推演之前北線計劃。
只是即便再忙,有一處事務蕭無憂不曾放鬆過,便是對溫孤儀行刺一事的調查,再三叮囑刑部和大理寺不得懈怠。又在宗室中明文下令,不許生嫉恨之心,不可行所謂的復仇之舉。
甚至二月二十八這日,禮平郡王的孫子因貪汙和姦|殺兩重罪被判以死刑。
蕭無憂亦藉此機會作了手腳,將其一項罪名換成了行刺溫孤儀致鄭家女亡故,如此重新判死刑斬立決當堂行刑,連秋後問斬的機會都未給禮平郡王府。
只上奏禮平郡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