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豬出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獨自回到營地,心不在焉地遛狗。
他被拒絕了,人家不是花痴。孰清孰汙,高下立判,現在他成了島上道德水平最低劣的人。而他還只是想想,什麼都沒幹。範錫的清高,襯得他像個用吊思考的禽獸。
小腿傳來毛茸茸的觸感,是帥呆在磨蹭。
“爸爸昨晚說了哪個字?”管聲喃喃地問它,“你為什麼不攔著我呢,嗯?白養你了。”
究竟是哪個字呢?睡,淦,草?透,日,上?或者,是懟,捅,叉?
他當然可以透過忽悠,來實現這個動詞,但他不願給出虛假的承諾。什麼相濡以沫,一世陪伴,他大機率做不到,所以不會說。認清自己並保持誠實,是人類最基本的品質。
他越想越煩,害怕今後所有的行為,都會被視為耍流氓。還好,他得到了一個吻,不算太虧。
今日有霧,令沙灘的金色很柔和。太陽在薄霧後慢吞吞地移動,範錫也慢吞吞地走來了。
管聲有些難堪,儘量避免對視,問:“摘水果去?”
“嗯。”範錫拿起一塊降落傘布搭在肩上,用來兜水果。
雨林裡的空氣溼潤清新,他們一前一後默然而行。他聽見身後的男人猶豫著問:“我們還是朋友吧?”
“是啊,我們都結拜了。”他輕快地說,緊接著手就被牢牢牽住了。
他側目投去詫異的目光,對方卻笑著解釋:“好兄弟就該這樣,劉關張也牽手。”
“人家劉備可是正人君子,沒說要和諧關羽張飛。”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管聲邊說邊小心觀察他的表情,試圖挽回二人之間的友誼,“昨晚的事,還有今早的談話,就當沒發生過吧?”
“忘不了。先前還風裡浪裡,相伴相依,轉過頭喝了點酒就要和諧我,我好後怕呀!還好沒有大醉。”範錫故意抱住肩膀做嬌弱狀,語氣滿是揶揄。如果是在島外,他也許會很多天都不搭理管聲。可是在島上,慪氣沒意義,只會陷入孤獨。
“我到底用了哪個字?”管聲厚著臉皮問。
“難以啟齒。”
他又撿起一截樹枝:“那你寫出來。”
“不忍落筆。”
管聲沒再追問,摘了好些水果,和範錫一起抬擔架似的抬著。回到海邊,他讓範錫坐好,接著鄭重申明:“範小粥同志,我只是有一點喜歡你,就像心裡有扇門,門開了一道縫。你不接受,我把門關上就是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