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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什麼替他打打圓場,抬頭卻瞥見楊昭那一抹心不在焉、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這種局面完全不關他的事。心頭一時有氣,忍不住道:“楊指揮使看起來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知道對這一戰,可有什麼高見?”
楊昭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打個瓦刺而已,緊張什麼?他們要是打過來,就應戰;他們若是不動,那就跟他們繼續耗著。”
風煙瞪著他,幾乎氣得笑了出來。堂堂一個督軍,這就是他的“高見”?可真是教人大開眼界啊。“以前聽說過,指揮使打兀良哈、平江西匪患,仗打得如何漂亮,還道是個人物。今天才知道,原來不過如此。”風煙聲音清脆動聽,可是譏諷之意,毫不掩飾。
楊昭淡淡道:“不敢當。”他抬頭看了風煙一眼,她不屑和挑釁的神色是那麼明顯,一種咄咄逼人的明豔,讓四周的燈火也為之失色。
“照楊指揮使的說法,咱們跟瓦剌耗上一年半載的,就算京裡再送幾趟糧草,也怕不夠用——不過沒關係,拖不下去了,就正好撤兵,把紫荊關拱手讓給瓦刺人,咱們怕什麼,可以遷都啊。”風煙盯著楊昭的臉,真是沉得住氣,她話裡的嘲諷已經這麼露骨,他還能若無其事!
“風煙。”寧如海輕輕一拉風煙的袖子,“少說兩句吧。”他就知道這丫頭的脾氣,不惹出點麻煩來,她就不叫陸風煙,“大人不是叮囑過,要小心行事,何必一來就得罪了他?”寧如海在風煙耳邊輕聲埋怨。
“你難道還指望跟他交朋友?”風煙不以為然地一笑,“寧師哥,我覺得咱們是什麼人,來做什麼,他心裡早就一清二楚。”
寧如海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我……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可是從他剛才看我的眼神裡,我就能感覺到。”
風煙沉思著道,“我覺得他根本是洞察了咱們的計劃。既然這樣,咱們又何必遮遮掩掩?”
“那麼咱們對付他,豈不是又難了一層?”寧如海低聲嘆了口氣。
“也不見得。剛才你沒聽見他說的話嗎,都說楊昭有多麼厲害,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也許是咱們自己嚇唬自己,太高估他了。”風煙道,“後面有王振的支援,他想爬上都御指揮使的位子,也不難啊。”
“你是說——他不過是虛有其名?”
“我只是覺得他在敷衍避戰。這裡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敬服他的,難道你看不出來?”
“來來,喝酒!”趙舒和韓滄舉著酒杯湊過來,“你們兩個躲在一邊偷偷嘀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