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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
這邊關,風雪都是尋常事。天已經黑了,各營都生起了火來,虎騎營也不例外。
袁小晚的帳子裡,火盆遠遠擱在屋角,除了銅燈之外,又掛了好幾只燈籠,格外明亮。地上鋪了紅氈,上面堆滿了小山似的棉花和布匹,風煙和袁小晚就埋在棉花堆裡。
“棉衣棉被這些軍需,不是應該由京裡準備好了送來的嗎?”風煙正在哀嘆,“怎麼是些布和棉花?”
袁小晚笑道:“你都抱怨一個晚上了,還是老實一點,快些動手縫被子吧。”
“又是戶部王驥搞的鬼。”風煙不甘心地嘟噥了一句,拿起針線,又嘆了一口氣。動刀動槍她是行家;可是這針線活,從小師父就沒教過,哪裡比得上袁小晚的一雙巧手?
袁小晚一邊低著頭飛針走線,一邊安慰她,“咱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明天再找些人過來幫忙。”
“誰分到我縫的被子就糟了,會漏棉花的。”風煙自我解嘲。
“你呀……”袁小晚搖了搖頭,“不然這邊就交給我,你去那邊煮紅薑湯好了。”
“沒問題!”風煙終於可以從棉花堆裡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棉絮,開始動手在炭火上架起湯鑊。“小晚,這紅薑湯的方子,是從哪裡弄來的?治凍傷很靈驗。”
袁小晚道:“你當我是吃白飯的呀,指揮使為什麼要把我從京城裡調出來,就因為我熟悉西北的氣候,又精通醫藥。”
“你是精通毒藥吧?”風煙笑著損了她一句,“那你在這西北一帶生活過?”
“我娘是關外的人,可我爹是漢人。”袁小晚淡淡地道:“我十五歲之前,就一直在寧遠。”
難怪她看上去總有點怪異,原來不是純粹漢人的血統。
“那麼,你怎麼會成了楊昭的屬下,還跟他去了京城?”
“那是三年前打蒙古兀良哈的時候,他救過我。後來軍中有很多人凍傷,我就留下來幫忙了。”袁小晚停下手裡的陣線,出了一會兒神,“那時雖然也很冷,很苦,可是心裡是快活的;不像這一次,到處看人白眼。”
風煙一陣慚愧,“是我誤會你們了。”
“那你又是怎麼發現是誤會呢?”袁小晚抬頭看著她,“不會是——指揮使跟你說過些什麼吧?”
風煙點了點頭,“是我問他的。”
袁小晚不禁一呆。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風煙居然什麼都知道?楊昭做的事情,從來不輕易跟別人解釋,風煙卻是一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