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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手臂虛空裡攬住沈矜年的腰,將人護在自已懷裡:“先回病房。”
三個人站在樓梯口擋著過往的行人不方便,再者,何況,這件事情的真相有些難以啟齒。
沈矜年和顧榕先上了電梯。
顧硯緊跟其後。
男人的狀態帶著前所未有的頹唐和愁苦。
他有意和顧家撇清關係並且遮掩顧榕的存在,不讓沈矜年察覺到自已和骯髒糜爛敗絮其中的顧家有絲毫關係。
也刻意對顧榕隱瞞了沈矜年和寶寶,怕顧榕回家後無意識間會向顧城徵提起,給沈矜年帶來麻煩。
但是事與願違。
沈矜年和顧榕心有靈犀似的,陰差陽錯地就一起撕破了他好不容易糊起來的一層潦草窗戶紙。
顧硯有種被兩個人押解拷問感覺。
認命地回了顧榕的小套房病房裡。
房間不算大,可供休息的地方主要安置了一張兩米寬的護理床,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小沙發。
顧榕沒上床,主動讓給了帶著寶寶的沈矜年,方便寶寶在床上玩。
沈矜年從少年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很明顯和顧硯袖口的味道一樣。
他噙著顧榕的臉琢磨了良久,出聲問:“你是顧硯的弟弟?”
顧榕乖乖地點點頭。
沈矜年目光裡夾著冰刀似的掃射到顧硯身上:“真的嗎?”
顧硯坐立難安,眨眼頻率直線增快。
最後還是點頭,簡單向他坦白:“組合家庭,同父異母。”
沈矜年對顧硯的隱瞞行為十分生氣。
不過他暫時壓著心裡的不爽什麼都沒說,等到顧榕由護土帶著去找醫生體檢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沈矜年才終於發作,面上失望:“你騙我?”
顧硯主動坐到沈矜年身側,怕人生氣還悄悄地放出一點資訊素安撫。
然後垂下腦袋整個人看似消沉悵然,滿腹心事的模樣,一米九多的男人竟然聲線都穩不住:“對不起。”
“……”
他這個樣子,沈矜年都不忍出聲責怪。
就連寶寶都察覺到顧硯心事重重,自已爬到男人懷裡,親了一個奶香奶香的吻到男人的側頰。
沈矜年:“…那你為什麼要瞞我啊?”
顧硯眸子裡陰雲密佈,面容也不似曾經那般始終含著淺淺的笑意,男人頓了良久:“家庭不合,我已經脫離他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