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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去了,唯一給過他溫暖與輕鬆的人去了。
顧如玖茫然的看著哭得毫無形象的李懷谷,她記憶裡的李懷谷從來都是自信傲然的,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樣子。現在的他哭得像個小孩,她才恍然回神,便是驚才絕豔的李公子,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她覺得自己心裡堵得難受,就像是一個口團在胸口,下不去,上不來。
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晉鞅朝她安撫的笑了笑,然後道,“來人,把李光吉押入天牢,擇日再審。”
李光吉沒有反抗,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吳氏以及痛哭的兒子,呆愣愣的任由龍禁衛把他往外帶,走到門口後,他突然回頭看向李懷谷。
李懷谷回頭看了李光吉一眼,輕輕的把吳氏放到地上,用袖袍去擦吳氏臉上的血跡。
顧如玖心有不忍,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他。
“謝皇后娘娘。”
他接過手帕,把吳氏的臉擦得乾乾淨淨,然後起身走到李光吉跟前,朝他跪了下去。
“咚咚咚。”
李懷谷連磕三個響頭,然後起身對李光吉道:“請父親多保重。”
身為人子,他應該夾在吳氏與李光吉中間左右為難。身為人臣,李氏一族做過太多的錯事,他無可辯駁。
他向李光吉磕頭,是因為他無法為李家做什麼,他心中有愧。
李光吉沉默的看著兒子這番舉動,然後轉身讓龍禁衛把他帶走。
“皇上,皇后娘娘,”李懷谷起身朝顧如玖與晉鞅行了大禮,“微臣帶母親回家。”
顧如玖點了點頭。
晉鞅更是沒有為難他,還讓何明為他準備了一輛馬車。張仲瀚也趁著這次機會,起身告辭。
御書房頓時安靜下來,顧如玖看著桌上那疊厚厚的證據,裡面有書信,有賬冊,還有一些字據,她忍不住想,如果吳氏早就掌握到這些東西,為什麼隱忍到現在才爆發?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小道訊息,據傳去年的時候,李光吉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極受他寵愛,甚至開臉納為妾侍,常常隨侍在他身邊。
“那個狀告李光吉的婦人是誰?”
顧如玖看著晉鞅,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中,肯定有晉鞅的手筆。
“那個婦人曾是李府養的舞姬,後來因為被人揭發她為了進入李家做舞姬,失手傷人性命,便被判了重刑。”
晉鞅想了想,“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