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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扯你們一生?等到了住處安頓下來,你們就各自隱去吧”
“公子不可”一旁馬安聞言大聲說道:你難道以為小姐事就只是你私事麼?小姐往日有恩於我們,雖然我們不奢求與小姐家人相稱,但此恩不能不報,小姐不了,我們就侍奉小姐孩子。”
黎嬸也是雙目微潮無聲點了點頭。
林杉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氣,待緩緩吐出後才平靜說道:如此便隨了你們吧。”
黎嬸和馬安聞言皆是面露一片透著絲絲悽然微笑。
不過他們沒笑多久,就聽林杉突然敲了敲車轅,鄭重說道:只是以後你們身份都要改一下,不要再以下人自居了。我們以平等身份論處,待孩子能說話記事開始,黎嬸就以孩子嬸孃自居,馬安以孩子舅舅自居,詳細事宜容我以後再仔細想想。”
馬安聞言第一個冷靜不下來,他語氣有些發急說道:這怎麼行?她可是公主,我們萬萬不能逾越了。”
林杉眉峰皺了一下,靜靜說道:此番出京,以後能安穩活著便行了。宮中有那位位置,我斷然是不會讓她再回到那種蛇穴狼窩。好好活著,我相信這也是義妹願意看到。”
馬安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幾分,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平,但已是沉默下來。
卻見黎嬸眉眼間流露出一絲憂慮,緩緩說道:公子莫非也要如此一世?且不說埋沒了公子輔國之才,宮中皇上若知道公子這份意思,估計也是不會答應。若無皇上偏庇,恐怕這孩子蹤跡也終是瞞不住中那位大貴人。”
林杉冷笑一聲說道:天下良才又豈是隻有我林安遠一個,如今皇帝已坐擁天下,還怕不能另尋智者?況且我性格,早些年與陛下野遊于山鄉間還算活,宮廷謀生僅半年我就疲倦了,退隱也罷,此事你們不必再多提。至於那個女人,以她縛足於身份,如若我不想讓她知道,她便一生休想知道。”
他說完便離開了馬車,緩步向身後那片枯水湖蘆葦灘行去。馬安撇頭看見他雙目中些許煩悶之色,就沒有跟上去。
精神上緊繃與心靈上傷痛疊加一起,是為傷神。幾天奔波,林杉覺得心神頗為疲憊,再加上馬車晃盪,他心頭早有一股煩悶內息翻騰欲出。走近了蘆葦灘,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聞著敗朽蘆葦叢中點滴幼嫩蘆葦苗青澀氣息,胸腹間那抹翻騰濁意才將將平靜了些。
就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喊聲,令林杉側目遙望。
“林安遠安遠老弟果然是你,且等等愚兄”
約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