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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說道:那年你應該才八歲,我不知道聽你講過這些之前,我若面對相同事,會不會有與你一樣行為。但我想,你大哥必然也是希望能再多陪你幾天。因為你懇求,他才有了撐下去力量,能與你多過一個年節。”
嚴行之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是思考什麼,又似乎只是為了撫平心緒。良久之後,他才轉過臉來,眼含淡淡笑意說道:你真很會勸人。”
莫葉拍了一下石橋扶欄,也是迴轉過臉來,看著嚴行之溫言說道:那麼,不再消沉一年,你準備做些什麼呢?”
嚴行之想了想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抵還是繼續學醫吧。”說到這裡,他忽然盯著莫葉雙眼又問道:你所說那位老郎中,他真沒有徒弟?”
莫葉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這個嚴行之,怎麼總之抓著這個不放?倒不是她容易不耐煩,而是‘那個老郎中’是她虛構出來,並且為此她還給廖世冠以‘已死亡’名頭,她實不想再圍繞著這個謊話編出其它一堆謊話出來。
莫葉自名山水書院頭號閒聊才子,她深知謊話串謊話是多麼費神事。
乾咳一聲清了下嗓子,同時也壓抑了自己那慌亂了一下情緒,莫葉慢慢開口說道:若你能再找到一位醫術與那位老郎中不相伯仲人,他能幫到你什麼呢?你想拜他為師麼?”
嚴行之沉吟著說道:我爺爺曾勸過我,當我有機會體會到醫術之精妙時,或許就能重拾信心。他老人家還說,若愛好與努力能合為一體,則能事半功倍。而學醫這一行或許對興趣要求比其它行業要高一些,因為醫者時時刻刻都會面臨一些極為麻煩事,如果沒有強大愛其之心,則可能維持,但不可能創。”
莫葉面露困惑隨口說道:有愛即會有厭,行醫是一生事,僅靠喜歡,能行得通麼?”
莫葉隨口之言令嚴行之神情一滯。莫葉見狀了悟過來,知道以自己輩分,這麼直接駁了其祖爺良言,實有不妥之處。於是她連忙道歉:恕我失言,恕罪恕罪。”
嚴行之外表上看來書生氣十足,並且話語間對其上輩都是恭敬有嘉,但他並非莫葉所想那種呆板恪守禮節人。他會神情一滯,只是因為莫葉所說,也曾是他心中所想,所以他並未因為莫葉那句有些逾越輩分話而對她心存責怪。
他見莫葉緊張樣子,只是笑著一揮手說道:無妨,我之前也是這麼想,並以此詢問過我父親。父親解釋要詳一些,他說這種喜愛是一種佔據心神震撼,但我還是無法明瞭其意。”
說到這裡,他神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