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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既然是捷報我就安心了。”婉兒咦了聲:“捷報歸捷報,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受了多重的傷?”
心大力一抽,我險些落了茶杯,可看她仍舊散不去的笑,才明白是被她騙了。她笑著搖頭,又搖頭,終是起身理了理衣衫:“罷了,你聽好,突厥知雖掛帥為相王,親自領兵的卻是相王長子,壽春郡王李成器,故而王師未至而寇急退。聽好,是王師未至而寇急退。”
我啞然看她,那深笑竟是暖融融的,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她不等我說話,又笑吟吟地添了句:“永安,你真是好眼光,好運道,連我都開始心生嫉恨了。如此男兒,別說是你皇姑祖母登基以來,就再往前說都未能有半個與他比肩的,突厥人生性暴虐,竟也能被嚇得聽見區區一個名字,就立刻退兵。這算不算是最大的捷報?”
我耳根有些發燙,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話,心中滿滿都是他的影子。
這一夜,皇姑祖母在奉宸府內留住,婉兒也恰好不當值,就趁著這難得閒暇留在我這處吃晚膳,吃完不過一個時辰,又說要吃酒。我喚夏至冬陽去備菜添酒,她就在我案几邊自行研磨寫字,那一筆筆,一字字,都獨有風韻。
若說李成器的字是風骨卓然,那她的字就是風雅至極。
我立在一側看,嘆道:“說起來,當初姐姐在身側,我竟然都不好好去學一學這筆法,真算是年少無知了。”
她笑了聲,放下手中筆,正要說話時,夏至就已經提裙跑了進來。我嚇了一跳,正要問是何事,她已經噗通一聲跪下叩頭:“縣主,永泰郡主遣人來,說是有人命關天的事要見縣主。”我怔了下,心底陣陣發涼:“快讓她進來。”
夏至忙起身,婉兒卻忽然出聲道:“讓她回去,就說縣主睡下了。”我聽得心驚,看了婉兒一眼:“姐姐知道是什麼事?”婉兒從不是喜管俗事的性情,又和仙蕙私交平平,為何才聽見這麼一句,就立刻能說出這種話?像是深知內情。
她嘆口氣,揮手屏退夏至:“今日我留在你這處,就是怕你插手此事。”我不解看她,她伸出手,緊緊攥住我的雙腕:“你皇姑祖母下了密旨,讓李重潤、武延基和仙蕙自盡謝罪。”她語氣平淡,可卻如巨雷轟鳴,震得我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我緊緊盯著她,“為什麼皇姑祖母會下那樣的旨意?為什麼你會事先知道?為什麼你知道了不阻止?為什麼?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她攥得很緊,像是要透過手腕的痛感,讓我徹底冷靜下來。可讓我如何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