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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感到了徹骨的冷。
18歲那年進A大讀書,是她第一次在南方過冬。
她十分不適應這裡的溼冷,寒氣似乎要透進骨頭裡。
那時候,陸清澤經常用他溫潤如玉石的聲音耐心地哄她穿厚一點。
她有時候頑皮,喜歡把冷手從他的衣領處徑直往裡伸,他從來不躲不避,只是好脾氣地在衣服外面壓她的手,讓她緩和得快一點。
在同住的那些夜裡,她那雙容易冰涼的腳也總是被他用自己的體溫溫熱。
…………
他們一起在夏城度過兩個冬天,現在,自己成了他口中“不認識”的人了。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尤念甩了甩頭髮,散落一堆破碎的雪花。
回到家,尤念坐在電腦前,撕開大果粒的包裝扔到一邊。
芒果清甜的滋味入口,混合著酸奶的冰涼酸甜,沁入心脾。
嘴裡吃著果肉,不由又想起了那人。
陸清澤的手好看,手工的活也做得好。以前還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把芒果切開,去核,水果刀劃出漂亮的菱形,再翻開,果肉便像花瓣一下綻開。
然後,這黃燦燦如太陽花的芒果就淪為了她的腹中食。
從15歲到20歲,陸清澤陪伴了她的整個青春。
羈絆太多,在見過他的這個冬夜,任何一件事都能輕易勾起尤念深埋在腦子裡的回憶。稍微一戳,過去便像洩洪般向她洶湧、淹沒。
那時候,陸清澤不動聲色地將她寵上了天,體貼又細緻。
初戀的標杆太高,以至於她始終沒辦法再愛上什麼人。這麼些年過去,喜歡她的男人很多,可再也遇不上一個陸清澤了。
而她那時的年少任性,應當揮霍了他許多的溫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