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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都在這同一天去世,還都是原本已經轉危為安、讓人充滿希望和期待了之後,命運又陡然轉了一個方向,變成了一個讓人難以招架的噩耗。
歐仁錦點了點頭,不發一言地獨自邁步走了進去。
管齊俊有些擔憂望著他的背影,然後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準備照往常一樣,如若歐總半小時後還不出來,就二話不說進去找他。
他第一年陪歐總來這兒的時候,他才剛剛考上高中,還是個清俊瘦削的少年,那時候,他也是捧著兩束鮮花,堅持要自己一個人進去。可進了墓園,他過了好久都沒出來,等到管齊俊進去找的時候,就看到歐仁錦面色蒼白地暈倒在墓前,渾身冰冷,無聲無息。那一回異常兇險,伴隨著感冒高燒,歐仁錦差點就這樣停止了心跳。
後來的幾年,每當到了這個時候,歐仁錦總會發一次病。再然後他漸漸長大,慢慢變得喜怒不行於色,這幾年倒是都把這一天安穩度過了。管齊俊回到車上,拿出自己為了以防萬一備用的藥,握緊在了手裡。
歐仁錦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過一排陵墓,在馬上就要到達他父母墓前的時候,他突兀地停住了腳步,望著前方的目光裡是無法掩飾發酵日深的恨意,握著鮮花的手掌青筋暴起。
歐易雲和秦月然正蹲在他父母墓前,一打一打地往火堆裡扔著紙錢。
秦月然打了個哈欠,伸手出在火堆上烤了烤,非常細緻地一根一根地揉.搓著她有些僵硬的手指,“老公,你說老爺子今年怎麼突然那麼堅持讓我們過來給他們上墳,這地方老遠不過,開個車要開幾個小時。之前不是隻清明過來,忌日的時候在家插兩柱香就成嗎?”
“把燈擺好,趕快回去了。”歐易雲一把把剩下的紙錢都扔了進去,火勢被猛地一撲,突然就有要熄的意思。
歐仁錦覺得自己耳膜好像有些發翁,他急急地喘了兩口氣,壓抑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面色如常地走了過去。
“紙錢都沒誠心燒完,幹嘛還要過來祭拜呢?”歐仁錦越過他們二人繞到墓碑前,蹲下身子拿起只燒了一半厚厚的冥紙,微弱的火星接觸到空氣又重新復燃起來,迅速地朝他的手指襲來。
他似乎被火舌捲到了面板,“嘶”的一聲就甩開手任紙錢四散開來朝他們的方向飄去。
歐易雲猛退幾步,秦月然也驟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雖然他們躲得快,可衣服上還是被灼了幾道黑印,秦月然怒極反笑:“歐仁錦,這麼多年來,我作為你伯母,看在你從小父母雙亡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