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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匾額的大門,徑直來到中院內堂。
內堂正額掛著“忠孝節義”的匾,下面是一幅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武將畫像,供桌旁,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背對門口跪坐於蒲團上,手裡拿著佛珠珠鏈,閉著眼一邊捻著佛珠一邊嘴裡唸叨著什麼。
“娘,我回來了。”
朱萬簡走到老婦人身後,臉上筋肉舒展,得意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老婦人睜開眼,停下手上事,起身恭敬向畫像行了一禮,這才轉身看向兒子。
老婦人面相雍容,不過歲月已在她臉上刻下痕跡,稍微的神色變化便在臉上呈現橫皺。
她便是朱家如今事實上的掌舵人,朱嘉氏。
“鋪子和鹽都順利查封了?”
朱嘉氏面色平和,儼如事不關己。
朱萬簡笑道:“沒封,不過倉房的鹽都給倒進後院池子裡了。店鋪無鹽可賣,債主定會上門催討,到時咱們再一挑唆,讓他們把朝廷賞給老三的宅子抵債……萬無一失。”
“好端端的鹽,為何毀了?”
朱嘉氏一臉冷峻。
朱萬簡本是邀功,聽了母親的話,急忙解釋:“娘,咱目的不是為把鋪子和三進大宅,外加老三家在城外的幾十畝地收回?如果鹽到了縣衙,老三媳婦想辦法弄回去怎麼辦?兒此計乃兵家釜底抽薪之……”
“行了!”
朱嘉氏伸手打斷兒子的廢話,“你跟官府的人去查封鋪子,就沒人評說?”
朱萬簡有些懊惱:“怎沒人說?他們都在議論我們朱家為難孤兒寡母,還說老三家那位乃朝廷欽賜節婦,家裡這麼做是不仁不義……
“倒是老三兒子腦袋不好使,說把鹽全部銷燬掉,兒便借坡下驢應允下來。若非有人說三道四,兒斷不至於出此下策。”
“嗯。”
朱嘉氏微微頷首,未再計較。
朱嘉氏抬頭看著畫像上的武將,神色陰鬱:“老三若泉下有知,今日事是否會站在為娘這邊?”
朱萬簡正色道:“老三孝順,定支援孃的決定,再說他那般死板之人,怎會放任自己的妻妾在外拋頭露面?若泉下有知,他定會對娘感激涕零。”
朱嘉氏若有所思,“當初老三為何主動請纓去北方平叛,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安心留在安陸當個百戶不好嗎?
“如今你父臥榻不起,你兄滯留京師不歸,你又不思進取,你小弟一心走科舉之途,我朱家使命誰來完成?”